雷聲轟隆,風雨飄搖。
海麵上的半空中,一道身影搖搖晃晃,點點殷紅的鮮血,墜落下去,顯然已經是受了重傷。
近看去,是一赤衣少年年歲莫約與贏落相差不多,十八九歲的樣子,渾身卻散著血戾之氣,眉目間更滿是仇恨。
“剛剛那一瞬,天空好像裂開了一道縫隙,這才救了我性命吧?”身子搖晃著的少年暗自的想到,但是總歸,他並沒有死去。
他遙望隕洲的方向,目光中的仇恨越加濃了。
······
······
昏昏的睡夢,時而醒,時而睡,隱約間能夠感覺到身體正在慢慢的恢複著。
“我還活著嗎?”贏落暗自的想著。
偶爾間,也會隱約的聽到些人聲,似乎在商談著什麼,但是意識並不算是清醒他,根本聽不清楚,或許那隻是一種錯覺。
“我應該還活著吧。”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就是在贏落被裂縫吞噬的時候,或者是自那之後的幾天,昏卻的意識腦海中,一直有一道聲音來回在耳邊,卻是久久不散······
“如果這偌大的幽族容不下你的話,來我們‘劍宗’如何?”
絲絲的風,從木門的縫隙間,穿透了過來。
輕柔的拂過了少年憔悴的臉龐,帶來了絲絲冰涼的觸覺,一直緊皺的眉頭,在此刻似乎也是舒展開了一些。
床榻上的青衣少年,身上蓋著一條有些破舊的棉被,此刻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這裏是·····”
這一次的蘇醒,贏落的意識很是清晰,直覺身體上的傷勢似乎也已經好了很多,隻不過環顧了一下,贏落卻是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尤其是手腳都是被人家綁上了繃帶,繃帶下則是散著些苦澀的藥味。
應該是有人救了自己,並且似乎還對自己醫治了一番,這才讓傷勢好轉。
看了看四周,這是一處極為普通平凡的木屋,木床旁有一張桌子與兩張凳子,床頭則是一扇殘舊的木窗,絲絲涼風從外透進。
一柄極大的石劍,像是廢物般的被扔在這木屋滿是灰塵的角落,想來這木屋的主人也沒想太多,也無意貪圖一柄石劍。
看著此處破落的木屋,倒是與學院裏的宿舍有幾分相似,但是可以聞到的煙火氣息,與一邊堆滿的木柴,卻明確的告訴贏落此處並不是學院之中,但·····
“這裏是哪裏?”
涼風浮動,外邊的些人聲傳了進來。
“聽說了嗎?老林家,前幾天出船的時候,不是遇上暴風雨了嗎。”
“哦,前幾天那場雨,那可真是大啊,我也差點回不來了呢。”
“誰跟你說這個那。”
看天色正好,所以正曬著漁網的一老漁翁翻了翻白眼,看向身旁的同伴,說道:“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吧,那天老林居然從海上帶回來個青年人,而且那青年居然是一身重傷。”
身旁那人也是點了點頭,似是想起了什麼,說道:“村裏的老大夫也說那人受傷太重了,就算是硬要給他治,也活不過幾天時間,唉······老林也真是糊塗,自己家裏已經不怎麼樣了,竟還花錢給一個治不活的小子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