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觀依著高山所建,而山後則是一片起伏的山原,叢林密布,向來都很是神秘,而且因為白雲道觀的禁令,所以很少有人去過。
山原與白雲道觀之間,便是那座觀後的古閣,據說是兩百年前那位白雲觀主親手搭建的。
古閣上,白色道袍的中年男子,似乎十年如一日的眺望著這偌大的道觀,偶爾,目光也會轉向身後的隱秘的山原。
風,總掠起他的道袍。
他是白雲觀觀主,數十年前,他因為天生‘風’的特殊體質,輕易的拜入了白雲觀中,後來修為略有小成之時,觀中,隻有他卻敢一步走出這新雨之地,踏足天府神州,那片廣闊且對於他們來說充滿未知的地域。
遊曆神州十年,他有所悟,後回到了白雲觀中,便接替的白雲觀主之位。
“這天色······”
遙遙望去,那黑暗的天色,卻讓他的神情掠起了一絲冷色,說道:“這樣的天色下,沒人敢來的吧。”
······
······
黑雲密布的天色下,風聲急切的蕩過草木,壓低了雜草。
隱隱間現出了那倒地不起的男子。隻見那男子身著白雲觀的道衣,想來也是其觀內的修道者,此刻卻不知為何會昏迷在此處。
一旁,贏落凝目的望著不遠處的起伏山原,看了一眼那身側被自己擊暈的白雲觀弟子,暗暗的想道:“便是那處嗎?隻是不知道這人是否欺我,不過·······”
贏落看向遙遠地平線上,那高山的輪廓,卻隱隱間能夠感受到一些氣息。
“不過,現在也隻能先相信此人。”
回身,贏落拿起那男子的道衣,披在身上,連忙的趕向那處山原之地。
山野林間,層層的樹木遮擋,向來最是神秘。
贏落慢步的走在林間,天色灰暗,前方有些難以視物。
“此處卻是為何······”
隱隱間,贏落卻是察覺到了一絲這深林中的異樣,隻覺得層層的樹木之間,有一股異樣的氣息傳來,似乎帶了些些血腥之氣。
走著,贏落不由握緊了手中的青殤,四周隱隱現著的風聲悲鳴又重了一些。
······
······
山林深處,一顆顆蒼天古樹環繞,枝葉密布的幾乎蓋住了天際,很是昏暗,隻有那麼一些迷離的光芒,就像置身與黑夜。
血腥味,緩緩的流轉,像是一隻黑夜裏的凶獸,會吞噬所有近前的人。
鐵子隨著前行的隊伍,無力的走著,隻見他雙目空洞無神,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化作了一具行屍走肉,卻似是被人施了什麼詭異之術,此刻已經不能自己。
隊伍中大多都是些凡人,隻有極少數的一部分人,許是因為意誌堅定,沒有失去意識,隻是卻也無力反抗隻能這樣的走著,心中自然也是懊悔無比,卻也無能為力。
漸漸的,走到了這深林的最深處,血腥味越加的濃重,一座祭壇的輪廓也是隱隱的出現眼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