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散著青色。
“你要做什麼?”
贏落回頭看向君子謙,目光冷冽,問道:“我卻該做些什麼?”
抱頭痛哭?還是去多殺幾個道士?
君子謙的嘴角掠起一絲冷笑,說道:“此事是白雲觀所為,你難道想·····”
呼····風聲突來。
一聲風鳴,一朵白雲。
有人竟是從那遙遙白雲觀的山峰上,駕著一團雲霧,飄然而來!
白色的道袍上,繡畫著朵朵白雲,在白雲觀中這是曆代觀主的服飾,那麼自然,這來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君子謙抬頭望著那駕雲而來之人,暗暗說道:“白雲···觀主!?”
黑暗天際,白雲看似飄蕩,但是實際上卻是極快的,不消幾個瞬息,卻是已經臨近。
君子謙雙瞳一睜,連忙馳向前,拽住贏落的肩膀,說道:“你叫贏落是吧,現在不好了!那個人就是白雲觀主,據說此人曾經獨自一人遊曆神州,修為難測,以前似乎還去過道宗的書閣,你我未必是他的敵手。”
“白雲觀主。”
贏落卻是掙脫了君子謙的手掌,仰望著那飄蕩而來的雲朵,說道:“你說的‘此事是白雲觀所為’那麼這人也逃不了幹係。”
半空上,白雲觀主低頭望著其下的那兩個青年,輕聲道:“便是你們了嗎?其中一人像是道宗,有趣。”
潔白的顏色,似是從不沾染一絲黑暗。
但是那朵潔雲卻是慢慢的落在了這幽暗的深林之中,血腥猙獰的祭壇血池之上。
觸到那血腥之時,那朵潔雲頓時消散成雲霧,白雲觀主此刻腳步已是踏步在了那血池之上,卻是哪裏還有之前的道骨仙風。
在這黑暗,血腥的人世之中,即便是不染凡塵的仙人,卻也會顯得猙獰吧。
“便是你們了嗎?似乎還殺了不少我白雲觀中的弟子。”
望著那十數具觀中弟子的屍體,白雲觀主的神色卻依舊的寧靜,不動神色,難見喜怒,但是細細看去,在他臉上沒有表情。君子謙看得心驚,這是道的‘靜’,並非無情,隻是道入深處時,尋常人已經看不見他們的喜怒。
贏落看向那穿著白色雲繡道袍的中年男子,也是說道:“便是你了嗎?將這些凡人抓來,一一屠戮。”
白雲觀主輕看了贏落一眼,又將目光轉向贏落身後不遠處的那邋遢青年,淡淡說道:“道宗的道袍,若不是招搖撞騙的話,應該就是道宗弟子了吧。”
君子謙卻是冷冷一笑,目中並無懼意,說道:“是又如何?”
食指伸出,在額頭點了點,白雲觀主似乎在想著些什麼事情,緩緩才是說道:“似乎見過你呢,是十數年前的道宗吧,你尚且不過隻是個稚嫩少年,你身畔的那個叫‘雲’的女孩呢?道宗的雙壁——君子謙!”
風聲激烈,君子謙的臉上也看不見情緒。
他強要自己,進入了‘靜’。
因為已經很久,沒有人在自己麵前提及她的名字了。
“你在找死。”君子謙不知為什麼,聲音裏帶著戾氣。
“是嗎?我卻也是這麼想的呢,道宗加上劍宗,卻讓我看看有什麼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