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那處立著一塊石碑的洞口,非常的幽暗,很難看的清楚其內的事物。
一條石階直通到底,在黑暗之間,這條石階非常的安靜,隻是忽然在此刻,卻是響起了些急促的腳步之聲,聲音雖然急促,但卻也極為厚重,似是有人怒步的走在這石階之上。
石洞內,牆壁上的燭火還在搖搖擺擺,忽明忽暗,似是宛若人心一般。
藍衣中年男子,席地而坐,手中依舊還在研讀著那卷名為‘煌’的書卷,比起一個強者,此刻的他卻更像是一個凡人之中,用功讀書不知疲倦的書生。
忽的,他又是抬了抬頭,看了看四周那些永遠不會‘熄滅’的燭火,仍然還是忽明忽暗著。
他暗暗說道:“心境還是無法安靜下來嗎?”
忽,燭火忽然更加黯淡了許多,同時卻又很快恢複到光亮,似乎在傳達著什麼難懂的信息。
“誰?”
中年男子大聲喝道,同時目光淩厲看向洞口之處。
視線越過了一架架古樸書架,一大咧咧的藍衣年少女子就這麼的好似闖了進來,大聲說道:“修名師伯,那個不怕死又來了,你怎麼還在這裏坐著,要不要我出去砍了他。”
“不怕死的?你說那個虛明嗎?”
“不是他還是誰,這個月已經是第二次了,我看他肯定知道幾位師伯都去劍閣了,還有江寒陌師兄又出發也去了,才又來的,要不然就我去吧。”
“虛明道法還算尚可,你如何敵的過他,待我起身,要他重傷數月,且看他還來不來·····咳咳咳·····”
方才輕動體內劍氣,藍衣中年人卻是立即猛的咳嗽了幾聲,更是隱隱有些血跡!
“師伯!”藍衣女子吃驚,連忙跑上前,扶住了他,說道:“這些年你的傷勢怎麼·····”
還未待她多說,他便已經伸手製止了,隻是淡淡說道:“區區小疾,不礙事的,那等宵小之輩我即便單手,也能斬他,且扶我出去。”
大咧咧的藍衣女子,卻是看向地上,那裏有著些微微的血跡。
那些,是猩紅的顏色。
······
······
天空中,那道袍之人的神色,有著幾分的傲氣。上次一別之後,他道行不退反進,麵對這些劍宗高士,他反而越戰越強,讓他決定自己好像發現了一種讓得道行精進的方式。
他卻不知,此舉已經讓劍宗內許多人不悅了。
若是此刻君子謙還在此處,怕是必然又會冷笑不止。
贏落抬頭看著上空,那道袍之人卻是好不威風,駕雲與天,身上的氣機更是令人覺得強大,覺得可怕。而在這一時之間,竟然也沒有人膽敢出來喝罵那虛明道人。
“真是不知死活,當真有膽量的話,為何不去劍閣。”
贏落身畔,有一人這般嘟囔說著。
劍宗向來神秘,唯有一座劍閣坐落在中州極東之處,不過神州上極多修真之人卻是幾乎沒有人知道,實際上劍宗強者超過半數都在劍閣,反而劍宗主宗之處,多是那些尚且年輕的弟子。
“虛明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