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嗎?”
身後,黑夜下樹影搖搖,其間一藍衣身影從中慢步走出。
見著那青衣男子,陸修名微微覺得怪異,繼續道:“回來了,也不好好休息一番嗎?”
青衣男子自然是南宮問,此刻他轉過頭來,微微一笑,道:“師兄,我無礙的,隻不過卻是許久沒看過這上劍峰的景色了,著實想念。”
往前慢步,陸修名並肩的與南宮問站著,說道:“是嗎?我可不覺得呢,許是因為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宗中吧。”
“對了。”似是想起了什麼,陸修名問道:“問,老實說這些年你卻到底去了哪裏,一直了無音訊。”
“這·····”
雖是想說,但是很快腦海中卻是立即浮現出了一個白衣白袍,俊美的男子身影。
身後的樹木,沙沙的響著,夾雜著南宮問低沉的一句歎息。
隻聽南宮問說道:“師兄,非我不說,隻是我答應過的,那人說著涉及到他最大的秘密,如今他已身死,所以······我卻更不能說的,況且去往那裏的路,已經崩壞了,想必以後也去不了了。”
“哦,是嗎?”
陸修名其實也隻是隨意一問,也沒有打算深究,畢竟他知道他這師弟,生性雖然喜歡遊曆四方,但卻是寡言之人,從少年時候開始便一直如此。
“······”
“······”
兩人靜靜,許是這夜色著實美不勝收,這上劍峰上巍峨景色,讓人不由覺得心靜,隻想安然的欣賞。
許久,陸修名打破了沉寂,問道:“之前,你在洞中所說的是真的嗎?”
“自然是的。”
“想不到以你的性子居然收了一個弟子,卻當真讓我有些意外,那是個怎樣的少年人。”
“怎樣嗎?”
細細的想了想,南宮問說道:“不知道呢,很難說。”
“相比必然天資優異吧。”
陸修名胸有成竹的說著,他覺得南宮問他若是收弟子的話,想必會挑選那些才智優異的人。。
“那倒不是,對於我們劍宗來說,隻能算是平平的資質吧。”
南宮問如此的說著,而陸修名卻幾乎驚訝萬分。
“你怎麼·····”
“師兄不必多言,你我如今一起去看看便知道了。”
······
······
“那時候的人,必定就是師尊了吧。”
夜幕下,小小的木橋欄杆上,贏落盤坐其上,遙遙望著天上。
那紅裳女子則是站在一旁的橋上,似是數月以來,她已經習慣了有個人會陪伴在自己的身畔,或者相反,不過這些並不重要。
烏雲散開了,露出了皎月。
贏落看月從來都是孤獨的,許是那一番孤尊所說的話。
隨著贏落的目光,林輕語也看向天空上的黑夜,久久不言。
贏落忽然道:“你看月嗎?”
“偶爾。”
“為什麼?”
沒有回答贏落,林輕語卻是暗暗的,用著隻有自己才能夠聽清的聲音,輕輕說著:“或許是因為那月孤單一人,與我一樣吧。”
人,總是想要找到一個與自己相差不多的人,做朋友的吧。
至少肯定是會有一些人,會有這樣的想法。
而林輕語又說道:“也可能是因為在這月下,很安靜,很安寧吧。”
兩人不知從什麼時候,短短的一月裏,卻說了許多心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