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問徐徐的說著:“不可能永遠都是如此,說不定就會有什麼改變。”
贏落笑了笑,道:“這些事情,與我何關呢,我並不能左右,所以也不想理會。”
南宮問看著他,暗暗的想著:即便他真的離開了幽族,但,畢竟他的思念仍然在幽族中,不過想想也是吧,這個······是贏落。
如此的想著,南宮問直接的問道:“真的嗎?”
“嗯,反正我也回不去了。”贏落低聲說著。
“那······如果真的到了最糟的境況,你的選擇呢?”
“我太弱小,沒資格選擇。”
“你總會強大起來,那時候就會麵臨選擇,那麼,你的選擇呢?”
南宮問逼問著,贏落漸漸的沉默,兩人不再說話,彼此之間的那絲冰冷,也似乎漸漸的愈寒起來。
“或許我這樣問吧,如果有一天,我,不,劍宗站在了幽族的對麵,你······如何選擇?”
呼,忽的,一陣冰寒的風疾掠過院旁的樹林,沙沙聲響不斷。
贏落抬起頭,他第一次,用極端冷漠的目光看向這個自己一直敬重的‘師尊’,確實是第一次。
南宮問也凝視著贏落,兩人之間,目光中都有自己的‘話語’去表達自己的意思。
冰冷也好,溫暖也好。親切一般,冷漠一般。
有一點確定的是,這是一個沒有永恒的世界,一切都在變動,永恒不變的隻有‘沒有永恒’而已。
當有一天,走到了對立,可能對於他來說就是世上最痛苦的事,並且你無法逃避,那麼如果,僅僅隻是如果,一種猜測,真的到了那種境地,你的抉擇是什麼?
“選擇,我什麼要選擇?什麼都還沒有發生,我要選擇什麼?根本無需選擇,而且我也······不想選擇。”
贏落不再多言,隻是這樣的說了一句,靜靜的等著南宮問的答複。
凝望著,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問笑了笑,道:“倒是我過了,畢竟如你所說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到底,要選擇些什麼?”
話落的同時,南宮問自嘲的笑著,轉過身,緩緩的走著,很快,夜色便是掩埋了他的身影,院中又隻剩下了贏落一人,他靜靜凝望著黑夜,搖搖頭,回院中休息了。
······
······
寂靜無聲的夜,南宮問獨自一人的走著。
樹林的倒影,映在他身上,像是一件黑色的外袍。
他低聲喃喃道:“路,我即使為他準備好了,他卻也未必願意選擇吧,我始終太過自信了,既然未到那個時候,我又何必呢?贏墨流?或許未必會如贏風曾經說的那麼糟糕,隨他吧。”
······
······
時間漸漸的流逝,再些時日之後,不僅僅隻是神州而已,傳聞神州以南,那片繁茂的‘櫻洲’上,也漸漸的不再寧靜起來。
尤其是,櫻洲上那座名為‘焚火殿’的巨大殿宇,也是公認的世間第一‘奇景’的地方。
暗流湧動在地麵下,漸漸不寧的世界,透著些劍拔弩張。
······
······
櫻洲,古老的大陸,神州以南之處,在神州宗門的眼中向來很是神秘,許是因為櫻洲上的焚火殿,極為排外的緣故。
燃燒著的地麵,熊熊的火炎覆蓋了整座平原,千年不熄的火焰,並沒有記錄下什麼,隻是不斷的燃燒著而已。
這座平原上,四處都是一般模樣,隻有最中心的一處,是一環形長寬百丈且深不見底的巨大深淵,吞噬了四周所有的火炎,隻有些些的火炎,沿著深淵的岩壁,涓流而下。
隻是若遠遠的看去,依舊漆黑的一片,掩蓋了所有秘密。
而在這深淵的上方,一人抬頭望去,吃驚的難以置信,因為他看到了一座······一座懸空的巨大火炎殿宇群!世間第一奇景——焚火殿!
矗立與高空的巨大殿宇,殿宇的四周,彌漫燃燒著灸熱的火炎,甚至其中一些地方,更是能夠看到些奇異的黑炎。
這便是被稱作世間第一‘奇景’的焚火殿,即使是道宗的雲浮山,劍宗的上劍穀,卻也沒有如此的神奇,僅僅看著,卻也令人驚歎這世間的神妙。
高空中的巨大殿宇,寒冷的風穿梭在這殿間,隻不過任這寒風再如何的吹拂,卻散不去一絲火焰,這座龐大的巨殿,一如千年前那樣,無比的灸熱。隻是這殿宇未曾變動,但也是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