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東臨 第十章細雨(1 / 3)

這一天,上劍穀裏少有的下起了雨,一場細雨。

在四季如春的穀裏,即使是偶爾才有的一場雨,也未曾感覺到寒意。上劍峰上,鑄劍台邊,那打鐵的聲音還在響動,那個老人每天的捶打著手裏的鐵塊,鑄成一柄柄劍鋒。

鑄劍台外的叢林裏,枝葉上滿是水滴。

有一滴雨落下來,落在翠色的葉上。因為太重了,枝葉垂下,雨浸了泥土。

“這雨勢越來越大了吧,隻怕要一直到傍晚了。”

叢林裏,南宮問看了看落雨的天際,笑了一下,許久沒下雨了呢,也是一番景色不是嗎?

“怎麼看,都是上劍穀的雨,最好了。”

雨落,卻打濕不了他的衣裳,因為雨滴在落在他衣裳上之前,就會分裂為兩半,或者說‘被切開’向著四周輕柔的散去。隻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有如此修行的南宮問,此刻他手裏竟然拿著一把油紙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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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鐵的老人,看了看天氣,有轉頭看了看火爐。

“真是個鬼天氣。”

老人,也是劍宗,甚至是神州第一的鑄劍師,高劍鳴,此刻罵了一句這天,或者說這雨天。

“高老,還是這個樣子呢。”

龐大的鑄劍台上,南宮問漸漸走來,雨簾,隨著他的腳步而被分開。他看見那個罵咧咧的老人,將手裏的傘扔了過去。

老人隨意接過那傘,將之撐了起來時,才發現傘上海還綁有酒一瓶,不由笑笑:“還是小問你明白我,不像劉灸那小子。”

“那孩子呢?”

“不是近來有什麼夢莊會嗎?他說三個劍相裏,他就見過贏落,所以去找他了,看看能不能和他一起去。”

“是這樣嗎?”南宮問笑了笑,看了看老人,說:“想當初,師尊讚歎高老鑄劍之術不必百多年前,那位歐陽治子差。他為了留下高老,真是非了不少心思,和···錢。”

“哼哼。”老人一笑,說:“又說起這事了,肯定是你師父那老頭,以前就總愛嘮叨這事,我說他好歹也是劍宗少有的劍君,老提起錢財之事,也不覺得自己俗套了。”

南宮問卻心裏想:如果,那不是千萬兩白銀,那時宗裏又哪裏來的那麼多錢財。

“但······”老人四下的看了看,雨滴落在這座鑄劍台上,卻又感歎道:“他為了留我在劍宗,卻花了那大的力氣,收集天才地寶,鑄造了此處,說實在的,反倒是我走不了了。”

南宮問笑了一聲:“想必,師尊當年就是這樣想的。”

“嗯,那老家夥也是狡詐。”

“說起來,高老在宗中,多少年了?”

“嗯······”老人想了想,卻一搖頭說:“不知道啊,已經忘記了,幾十年了吧。”

老人撐起傘,雨滴從傘麵上垂落,擊打在地上濺起水滴:“到屋裏去說吧,說起來,你怎麼總是雨天來找老頭子我。”

南宮問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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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雨聲嘩嘩,沿著屋簷落在地上,整座山峰,被水汽遮籠的迷蒙一片。

屋子裏,老人給南宮問搬了張椅子,兩人坐下。

“你們修行者的世界我不懂,我們這些鑄師的技藝,你們也看不懂,今天怎麼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