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陌座下的那匹俊騎,是他自小養大的,有一個簡單的名字‘雲’。
在江寒陌身後的高樓隨著他一聲落下,也隨行而去,左側的靠後一些的贏落也策動座下雲騎前行而去。
三人之後,則是陸魯,藍縈,周舟,林輕語······等等年輕弟子,他們修為皆弱些,因此跟隨在三位劍相之後。
他們所去的方向,正是往著神州以外的那一座東臨島而去。
“疾行六天,必須在這時限之前,到龍泉鎮,那裏會有靈舟在等我們。”
領先的江寒陌往著身後大喝了一聲。
晨光之下,他們一行人,疾行而去。
······
······
一日之後,天已經微暗。
遠離了上劍穀之後,四周的天氣也隨之變得寒涼起來。或者說,回到了冬季的冰冷,在那四季如春的上劍穀裏,真是能讓人忘記了四季的變化。
眾人來到一處小樹林間,這裏是劍宗往北之處,他們一日下來,已經疾行了五百多裏,卻還這東部的群山之間,若非縱雲騎是世間俊騎,山川之處也如履平地,否則其他凡馬隻怕就會慢行許多了。
隻是那群年輕弟子早在上劍穀中,習慣了那裏的天色,剛一出來,卻一個個冷的受不了,卻又沒帶什麼意思,都在那嚷著不習慣。
有雪,緩緩灑落下來。
人們安營紮寨,在江寒陌的安排下,眾人的營帳安劄成一個環形。選擇的地方也是樹木之間的一片空地,四周的樹上,也安排了一些弟子輪流值夜。
很是寒冷,讓人瑟瑟發抖。
藍縈摸了摸身子,雖然寒冷傷不了她什麼,不過沒誰會喜歡置身在這冰天雪地裏。低罵了幾聲有的沒的,卻發現一件衣服蓋了下來······
“寒陌師兄。”
“披著吧。”
“那你呢?”
“我是雪相,豈懼寒冷。”
江寒陌這樣說了一句。隨即他又四處巡視了,出來的弟子裏,以他為首,保護他們是他的職責。
他背後背著六柄劍,左斜背三柄,右斜背三柄。藍縈看一下他的背影,不自覺的笑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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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高樓看了看走來的贏落,說:“原來你真是南宮問師叔的弟子。”
“本就沒有騙你。”
“嗯。”
說完,高樓便低下頭,背靠著一顆大樹,不再言語。
贏落心想:藍縈真的說的沒錯,這人好像還真是···有些沉默還有些木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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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贏落原本想要回營帳,因為由他值夜,但是時間還沒到。
卻不巧,正好碰見了四處巡視的江寒陌。兩人彼此行禮。
“贏落師弟。”
“寒陌師兄。”
贏落說:“師兄怎麼······”
江寒陌知道贏落要問些什麼,平靜道:“這裏是宗門五百裏以外的地方了,以前神州上那些做的惡事的窮凶極惡之徒,常常都會選擇逃到這東部的諸多山脈之間,借此偷生。那些人,殺人越貨,隻不過是常事,我既帶你們出來,也要帶你們回去。”
贏落看著江寒陌,忽然說:“你也活的很累吧。”
江寒陌聽聞,神色卻依舊平靜的異常:“累,和職責,是兩回事。”
“是嗎?”
贏落想起馬匹上的那些布袋,聽藍縈說是陸修名令江寒陌他們帶著的,後來贏落發現其中都是些幹糧或糧食。但二十多匹縱雲騎上都至少綁著兩個麻袋,這般多食物,不像是給外出的他們準備的,畢竟修行者可以數日不吃不喝,隻要適當休息就好。
“對了,師兄,那些麻袋是······”
“哦?那些嗎,修名師叔沒和你說嗎?算了,我還要四處巡視,你若有空閑的話。”
江寒陌看著四周,看見那些修為普通的弟子,多少都有些瑟瑟發抖,心想也確,畢竟連藍縈都有些覺得冷了,因此他說:“不妨去四周撿些木材吧,那些師弟們還在將帳篷搭的牢固些,我想多些木材,隻怕夜裏篝火不夠用。”
“嗯,知道了,我這就去。”
贏落旋即走出樹林,去撿些柴火······
隻是走出之前,他看見林輕語在那搭著自己的營帳,看她一身單薄,那些修行弱的弟子都瑟瑟發抖,唯獨她,卻沒有什麼變化,仍舊還是那一副靜靜的樣子。
贏落卻不覺奇怪,隻覺得她性子便是如此。
······
······
夢莊會,一場盛會。
今年雖然提早了二十日,但是對於許多宗門來說,如實赴約,卻並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