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以後,因為一路上順風,加上靈舟本就很快,因此正好在限期以前,劍宗弟子們就到達了東臨島。
椰林樹影,渡口上,有許多靈舟漂浮海上,一眼望去,單單大舟就有不下百隻了,真不知道來了多少人,有彙集的多少宗門。
千年以前,夢莊,這一個由夢子開創的宗門,在三位名家之中,一直起到的便是穩定凡人族之間,各宗的安寧。說起來那時候,凡人族能敗諸多異族,除了那些異族在多年的戰爭中,實力大損以外,夢子的夢莊也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夢莊會,在這一千年以後,夢莊之學雖然已經沒落,消失。但是遺留下的,這夢莊會的傳統,卻一直在許多大宗的支持下保留了下來。
每三年一度,諸宗年輕人之間的比試,說是如此,但實際上,在夢子還在的那時,他深深知道,即便是凡人諸宗之間,也不是真就那般同仇敵愾,但在他的製約下,諸宗都忍耐著。因此他才創了夢莊會,那些諸宗之長,若真有什麼仇怨,便在此會之上解決。
隻不過當今天府神州,凡人族休養生息千年以後,人口眾多,諸宗之間也各有屬地,平和渡日,未有過什麼特別大的衝突,即便有,也有一些大宗調節。因此夢莊會久而久之,便是變作了諸宗年輕人比試的平台,諸宗之間都對此十分重視,畢竟百年以後,未來,是在這些青年人的肩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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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灘上,一眾劍宗弟子下了船後,便有東臨宗弟子將靈舟駛走了,以免渡口擁擠。
海風涼意不盡,樹影搖搖。海水不斷的攀上沙灘,又慢慢的退去,周而複始,從未有過停歇。
“無趣,無趣。”
一個背著黑劍的老人先跳下了靈舟。三天來,贏落他們也知道了,原來那幾天來,一直有這樣一位宗中的長輩跟隨,那時眾人也吃驚不小,好在這位師祖也沒有什麼架子,反而······
藍縈在背後看著那個大搖大擺的老頭,破口大罵:“無趣,你個老頭,把船上的水桶全都砍翻了,我都渴了三天了。”
龍湛老人轉身撇了一眼藍縈,大咧咧道:“小事,小事,小縈縈肯定不會怪老頭子我的,再說,誰知道你這麼差勁,連劍氣都不敢擋。”
話落,眾人包括贏落也是眼角一陣抽搐。都不由心想:您老的那魔劍劍氣,誰敢擋?那跟直接去冥府投胎有什麼區別?
事情原是這樣,自從知道了當年的魔君,今日的龍湛老人在靈舟上,一行人裏,最是好鬥的藍縈自然是要想要與他比試(江寒陌與高樓自小就和老人打過無數次了,反正肯定打不贏,所以就沒挑戰,贏落則是毫無興趣)而且,沒準要是贏了的話,她可能就是劍宗第四位劍相了。
甲板之上,一眾劍宗弟子圍觀,他們終於見識到了,老一輩裏,那等在劍閣上廝殺半生的強者,究竟有如何的劍術。
藍縈幾乎被壓製的毫無辦法,每一劍,都毫無用處,藍縈畢竟也是劍宗出眾的弟子之一,能把她逼迫到這般地步,即便是江寒陌也做不到。
隻是藍縈也是心高氣傲,最後竟然用出了一門劍術。不過老人拿出了自己的魔劍之後,一揮之力,便斷了藍縈的劍氣不止,好在藍縈避的快,不過甲板上的木桶卻全部一分為二,一畔圍觀的那些弟子們,若不是及時的退開,真當心會不會和那些木桶一個後果。
沙灘上,四處的看了看,老人說:“好像東臨宗應該是在那吧,說起來,小問說的那麼厲害,木朽那老頭不知來不來,不過他一身道行卻不會道術,小縈縈也贏的了他,無趣,無趣。”
江寒陌則跟隨著東臨宗弟子的引導,往著東臨安排的住所而去。
龍湛老人大聲道:“小陌陌,我四處看看,幾十年沒來過這島了,你們自己玩去吧。”
一畔東臨宗弟子見這老者大大咧咧,一頭白發了,卻還一副嬉笑的樣子,哪裏有老人該有的莊重樣子,況且還是與劍宗一道來的。
“不知,那位···前輩與諸位是?”
江寒陌沉默良久,道:“他是我們的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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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灘之上,眾人正想要離開之時,卻是湊巧,又有一隻靈舟慢慢行駛入了渡口。
眾人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卻見,那是一隻巨大的淡紅色木船,卻不知道是用何種木料做成的。船的周身,被人釘入了一圈的紅色晶石,散發著火紅色的淡淡氣息,看上去,一整座木船讓人覺得十分不凡。
“那是什麼船啊?還是紅色的,還敢往裏麵放‘陽赤’晶,這要是一不小,船不就著了嗎?”
周舟在一眾人裏出聲道,他曾經隨隊伍開采過礦石,因此十分的了解,所以才疑惑,怎麼會在木船上放這種會釋放火星的晶石。
“哦,陽赤,那肯定是櫻洲焚火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