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之上,那黑白宗弟子被抬回,與池浮不同,贏幽出手時,想必是帶著殺意的,此人被火炎灼燒了心脈,再不救治,必死無疑。
殺,殺死他們。
昏迷的時候,他嘴裏,還念叨著這些。
四周的人聽見,能感覺的出,那恨意,深入骨髓,令人動容。但,想想,人們又覺得那是難免的。
孟莊雙眉簇起,隱隱含怒,他需要這個人活著,但是此刻受傷如此之重,卻隻怕······
他寒聲道:“不管如何,救活他,一定要救活此人!”
話聲落下時,不敢有任何人小覷,當即有一位醫道的宗家便站起身,嚐試著救治他。孟莊漸漸的站起身,往前走了數步,目光所及,看到整座海環。他站在數千人之上,低頭望著,那個在石台之上的幽族人。
握緊了雙拳,隱隱含怒。
“孟莊主,此人能救,不過要些時間。”
孟莊的眉頭舒張了些,他俯視著贏幽,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他問:“幽族人都是這麼無禮的嗎?你的目的呢,所謂的使者。”
······
······
紫色的華衣,在夕陽下,有些泛黑。
贏幽回頭遙遙的看了看那邊的海岸,意料中的船隻卻還沒有來到,他隨意的說:“還沒來,你在等等吧。所以,我此刻是為參加夢莊會而來,那兩個蠻人對我出手在先,後果,就應該承受。”
讓孟莊等?何等狂妄的叫囂。
孟莊隻是皺眉,卻未動怒。
箐曜道人,焚火焚謠,諸宗的宗主,有哪裏會有那種粗獷的莽漢,此刻都低望著那俊秀青年卻都想看看,這個所謂的幽族使者,究竟想做什麼,又究竟,有哪些本事。
反倒是石台上,此刻剩下的那一個冷漠的青年。他···有些沉不住氣了,或許因為他對異族的恨。他冷冷說:“夢莊會,你這異族,也配參與嗎?”
贏幽的語氣,居高臨下:“我能來,便是你們這些蠻人的榮幸。”
江寒陌冷笑一聲:“是嗎?”
嗡···那是長劍出鞘的聲音,有些刺耳。
“你們這些蠻族,都是如此妄自尊大嗎?”
“你很快會知道。”
“但願如此。”
江寒陌揮劍,手中的韓·六劍之一的江雪,舞動的時候,空氣結成了冰。
一股劍氣呼嘯而去,那劍氣極涼,如冰。
火焰一般的月,再次出現在眼前,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這一次人們都看的無比的真切,因此有人議論起來:“那,那是月亮嗎?好像火一樣。”
“是啊,那是什麼術。”
彼岸花,在他的額頭漸漸的盛開,那花,花開絕美。從不會有人把這種花,與那忘川共同想起。
火焰的月,如冰的劍氣稍稍觸碰的瞬間,消散了開去,原本凝聚在空氣中的寒意,也被頓起的燥熱,揮散一空。
彼岸花收,火月不見。
這是贏幽的刻印之術,當主人遇險之時,便會自行的催發,奇妙無比,若是主人刻意催發的話,威能自然更加不同凡響。
江寒陌略微驚訝,收起了江雪。
“這······就是你的全力?”
贏幽的話語顯然是有些鄙夷的,江寒陌卻道:“你看下去,便是了。”
盜炎,江雪皆握與手中,江寒陌飛步往前,雙劍劃過,江雪做冰,盜炎起火。贏幽伸手,口中低念著:“無道之束。”
江寒陌停止了,然後····他又動了!
劍勢更急,劍氣更鋒。
“他破了無道之束!”
贏火幻與贏煆戟等待在與外,看見此幕時,卻不由的驚歎。
贏幽在台上,靜靜的看著,並無意外,微微冷笑感受在劍氣撲麵而來時:“看來,你不是庸才。”
火焰與冰晶齊齊削來,好像要斬斷什麼,前方,卻已經沒了贏幽的身影。
江寒陌抬頭望向,卻見贏幽腳踏虛空,卻竟然不墜。贏幽問道:“一開始,你便看清楚了?”
“是又如何。”
江寒陌確實看清楚了,或者時候感受,與猜測到。贏幽的無道之束,它實則是一種控靈術,但是這種控靈術非常巧妙,它在一瞬間,控製一個人他四周全方位的空間裏的靈力,將靈朝向一個‘中心’擠壓,自然讓人無法動彈,這個術的原理簡單,但是施展起來,難的讓人退縮,幽族的年輕人裏,似乎也隻有贏幽練就。
而江寒陌看到的,是‘壓力’,能忽然之間讓池浮不能動彈的,必定是某種靈的施加。
因此,江寒陌那時,看似出劍,但實則全身都圍繞著劍氣,贏幽的靈壓來時,在製住江寒陌時,卻先被他的劍氣切開。
淩空之間,贏幽輕聲說:“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