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萬裏無雲時候,星空絕美。
江寒陌靜靜看著,自然不是在欣賞著什麼絕美星空,他也看不懂那星光有什麼好看的,隻道,剛剛那塊烤肉還蠻好吃的,不知還有沒有······
“師兄···在想什麼?”
“呃······”江寒陌想了想,轉過頭去,說:“我在想東臨島上,幽族之事。”
高樓點頭,心想:師兄果然是心懷大事之人,小小挫折罷了,怎能讓師兄失誌。
隨即,高樓學著江寒陌,靜靜看著那天上星色。
藍縈正巧從一畔走來,看見高樓與江寒陌,便道:“你們兩個男的一起看天空,感覺怪怪的。”
高樓與江寒陌相識一眼,道:“嗯···確實怪怪的。”
“你們在說什麼啊?”
陸魯與周舟走來,看他們三人在聊天,便也過來湊個熱鬧。
“沒什麼啊,就是今夜星空好色,平常可看不見啊。”藍縈隨意說著。
夜風卷起,風中,帶有著一點輕盈聲響,叮叮當當非常悅耳動人。
高樓聽著,說:“很好聽,是什麼曲子嗎?誰在彈奏?”
陸魯回頭看了看遠處的一座營帳邊,說:“聲音是那邊來的,想必是輕語師妹吧,宗裏,似乎也隻有她才會彈箏。”
高樓道:“想起來了,以前就經常聽到,原來是她嗎?”
······
······
“這曲子,叫什麼?”
“忘憂。”
夜裏,篝火在背後照耀著光芒,兩人直麵黑夜,卻無點滴懼怕。
黑暗?那又如何?
箏聲起伏,帶著點點的哀愁,像是世上的哀傷,都聚在曲子裏了。
贏落微微皺眉,有些疑惑的問:“這曲既然叫做忘憂,怎麼卻這麼憂傷,聽來,讓人覺得心神也隨之而去了。”
林輕語輕輕彈奏著,邊說:“如果沒有憂慮,又為什麼要忘憂?”
贏落一滯,覺得她說的無錯。
忘記憂慮,卻不是要先有憂慮嗎?
贏落獨自喃喃:“那,我該怎樣忘記呢?”
箏聲,還在繼續著······
贏落問:“很久,沒有聽你唱過了。”
“嗯,是啊,你想聽嗎?”
“你唱的都很好聽。”
她輕輕的唱著:“人太傷,心亦殘。
不曉嗚咽,點點淚。是為伊人流?
淒涼夜,飲清露,苦殘留。
此刻冰白冷,好生寒蝕骨,猶霜漸入。
唯有相伴時,方有輕盈笑。
卻······”
歌聲到此就停,又轉為開頭。
贏落疑惑:“這首歌,似乎還沒有唱完。”
“它叫殘心,是一首殘缺的歌,我們家鄉那裏,大家都隻唱到這裏,不知後麵的詞了。”
“原來是這樣嗎?可惜了。”贏落低聲說著。
後邊響起了些腳步聲,贏落回頭看去,卻見是藍縈他們走了過來。
“你們怎麼來了?”
聽贏落問,高樓說:“聽到這曲就來了,很好聽,不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江寒陌道:“應該···是離別的哀傷吧?”
林輕語靜靜說:“是啊。”
江寒陌笑了笑,說:“為什麼唱這麼淒切的歌,彈這樣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