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快樂與痛苦盤踞一起,這份記憶,是否該被忘記?
而不同的人,會做出不同的選擇。即使做出相同的選擇,這個選擇,對於那個人的意義也從來都不同於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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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絲輕輕的,不帶一點重量,隨風飄逸。
林輕語站在贏落身前,他已經睡著了,她低聲問:“如果有一天,你我分離了,你會怎麼樣呢?”
“你是喜歡我?”
“可,什麼是喜歡呢?”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林輕語知道贏落已經熟睡了,自然不可能聽見她問的,但,或許她也是在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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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到下午,雨已經停了,但是天空上仍舊是烏雲密布。
地上風起帶塵,雖然上劍穀四季如春,但,多少還是有些冷意。贏落靠在樹幹上,慢慢的醒來,睜開雙眼,看見烏黑的天色,錯以為已經到了夜晚時分。
“她···已經走了嗎?”
發覺自己身上蓋著一件外套,有些香味傳來,卻很熟悉。贏落喃喃道:“是她的嗎?不過···嗬,即便冬時睡著了,我也不會有什麼關係,她倒是多慮了。”
話是如此,但,贏落臉上的笑容卻深了一些。
起身將那件外衣收好,贏落抬頭看天,喃喃道:“雨停了,不過時間也晚了,我和她約定了,明日想必她會去上劍峰吧,到時,我在那裏等她。”
想到此,天空已經不再落雨。
贏落拿起一畔的青殤,開始練劍。劍術並非朝夕間就能修成了,資質再高,無十年苦工,注定一生無成。
更何況,贏落知道自己在資質上,比不上很多人,但,勤能補拙,因此,始終他不會比那些人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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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贏落練完劍術後,才回到的自己的院子。
天色陰暗,烏雲還是沒有散去。回到院裏時,贏落略覺得有些疲憊,卻聽見:“師兄,你回來了?”
這聲音,有些熟悉,是周舟嗎?
贏落抬頭看向一側,卻見一個少年人坐在院子裏的一塊頑石,看他樣子多有不耐,想必是等了很久。贏落問:“周舟嗎?怎麼在這?等多久了。”
周舟跑上前來,先行了一禮。當初是贏落將他從魁句手中救下,他自然也一直很敬畏這位青相師兄。他說:“等了一整天了,就是不知道師兄去哪了。”
“你是有事和我說嗎?”
“是···是啊,就是·····”
周舟想起龍湛師叔祖對自己說的話,但是他心底卻一直很不是滋味。
“為什麼吞吞吐吐的。”贏落微微皺眉。
周舟道:“那個,師兄,這件事情還很少有人知道,但是,我總覺得你該知道這件事情,我和你說了,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
看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贏落卻想起之前,藍縈與自己說過的,近來周舟和高樓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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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靜靜的降臨,不發一點聲響,像是不想讓人知道它的到來。
南宮問靜靜聽著那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響,火光大起,照耀他已經略顯滄桑的臉龐。一柄如星輝一般美的長劍,從那熔爐之中,漸漸現出······
狂風驟起,天地間,忽的冰寒一片,卻不知是什麼原因。
劍鋒漸凝,許久後,有人將此劍從熔爐中取出,要做最後配上劍柄的一步。
南宮問靜靜看著高劍鳴在鑄劍,每次看,都會驚歎於高老的鬼斧神工。隻不過今日,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
劍器成型,四周立著的火燭被風吹滅。高劍鳴拿著那柄劍,劍在黑夜裏,散發出一些些青色的光,卻比火燭耀眼些。
“四周埋下百顆風鳴石,借助天地陰雲氣象,上劍峰聚靈地質,還有風玄奇石作為此劍的主要製材。”
高劍鳴細心的看著這柄花費了一月心思才鑄的劍器,想必,若是將來,有劍宗弟子手握此劍,行走天下時想必那時,此劍也會被世人列入名劍之中······
“小問啊,這劍想必是我這數年來,鑄造的最好的一柄,你說,叫什麼名字呢?”
伸手拂過如蟬翼一般的劍身,高劍鳴這般問著,回頭看去時。卻見南宮問卻是心不在焉的樣子,高劍鳴皺了皺眉,問:“小問,出什麼事了,怎麼心不在焉的?”
“呃?是嗎?”
南宮問回過神來,說:“名字嗎?還是高老取吧,畢竟是高老悉心所鑄之劍。”
高劍鳴說:“近日大風不散,天時落雨,便叫做······風時落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