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樓閣之中,隻有三層上,那一座小窗透入些光線。
雖然是春時,但在這荒涼之地卻還是極為寒涼。
樓閣下的那幾人,還再商議著些什麼。中間的那人,說:“可以試試。”
“可······”幾人中的那個女子卻道:“我覺得,這恐怕有些難,那幾人應該都是凡聖境的修行者,且,假設他們真的從大澤而來,但他們的方法應該並不高明。”
末尾那人卻輕輕一笑,笑聲中卻帶著輕佻,讓那女子不愉,說:“還是美麗的女子聰慧,沒錯,而且我猜他們應該一行不止四人,應是死了幾人才是,看之前那幾人神情似乎帶哀,還有外邊我們遇見的那個凡聖境的修行者都中毒頗深,聯係在一起,他們不該是僅僅四人才是,而是在那大澤中損失了不少。”
“但是。”話鋒一轉,末尾那人又說:“可這不能代表,他們的方法沒有價值。”
話落,人們點了點頭。
踏踏,樓閣之底,那末尾之人卻踏步起來,仿佛隨意四下的觀望著。
‘他,好像在找著什麼?’
在梁上的贏落不由略微低頭,隨著那末尾之人的步行,想要知曉那人究竟想做什麼。
“我想,樓上的那位,也應該是這麼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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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時刻,贏落心驚,正想有所動作的時候······
一柄薄如蟬翼的劍的鋒利,微微的抵在了贏落身後,那輕輕傳來的冰涼感覺,卻好似說著,隻要贏落再動絲毫,劍鋒便會穿心而過。
身後黑色的氣息從劍上散開,贏落覺得仿佛有一隻可怕的妖獸,正放肆的盯著自己。
張開了獠牙,好像隨時都能將自己一口吞噬。
額角隱隱的落下冷汗來,贏落目光看向樓下,卻見那三人還在,便吃驚這人應該方才被中間那人叫到樓閣內側的那人,卻是怎麼突然來到自己身後,且自己竟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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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那個原本站在末尾的人抬頭看著梁上,微微一笑,好像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中間的那人問:“怪不得你那時要我使個手勢,要他暗中潛行到三層上,原來是梁上有人。”
女子卻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進來的時候,我第二個進來,光線照入,我看見地上積著厚厚的塵土,卻有幾個略淺些的腳印一直延到樓梯邊,從那腳印的連續來看,應該是一個人的,時間不會超過一日,而且我看見很多飛塵從最高之處落下,又沒有風······但門關上之後,樓閣中昏暗,你們進來時又不細看,自然不知道。”
說著,末尾那人還笑了一下,道:“那時我還暗自心驚,想不到那幾人還有幾分詭詐,知道要在高處布下暗哨,因此就讓大家莫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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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落背後被那人,還有那柄薄如蟬翼之劍所製,不敢妄動。
那人說的,贏落自然聽的清清楚楚,不由的心驚。
方才那時自己便是因為他這句話,以為自己被他們發現,便不敢亂動了,現在,這一點卻反被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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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中的女子抬頭看上樓層,道:“你是誰,為什麼躲在這樓層上。”
但,未等贏落說話,那身後之人卻已經冷聲說道:“還能是誰,應該就是那幾個人的同夥了,我看未免他通風報信,不如······”
贏落心中一緊,暗念隻怕這些人對我已經生出殺意了。
“他不是和那些人一夥的。”
那站在末尾之人語出驚人,更讓贏落訝異,這人究竟是怎麼知道的。用劍抵住的贏落的那人低頭問道:“你說什麼?他不是和那些人一夥的?”
末尾之人冷冷一笑,道:“你還不明白嗎?他如果是和那些人一夥的,那麼一開始他發現我們時就該大喊,把那三人引來才是。”
劍指贏落的人道:“可能,他是想要潛伏不動,探我們的虛實。”
“所以我進來時,才讓你們不要說話,他若呼人,我們也可以立刻退走。”
聞言眾人點了點頭,似乎同意末尾之人所說的。
他繼續道:“而後,我們聽見樓外那些人離開後,我一直悄悄的盯著三層梁上,卻一直無人影閃動。若他真是那些人同夥,同伴遠離,他隻身陷在在樓層中,殊不知,我們隨時都有可能發現他才是,這豈不危險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