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一切,老村長將女兒喚醒,司沂躺在床上吃了點東西後一直追問孩子的事情,老村長見她還非常虛弱,也沒有將此事告訴她,隻是說孩子現在很好,由隔壁巫嬸在照看,聽了老村長這番話,司沂才安心的休息了。
時間轉眼間又過去了三天,荒村的人們照舊生活著,每一個早晨都是在那道驚雷下醒來。司沂的身子也恢複了很多,這時她已然可以下床走路了。
老村長端著一碗熱乎乎的雞湯來到司沂的房間,一推開門便見到她正慢慢的從床上下來,老村長見狀立即走了過去,一邊將雞湯放到旁邊的桌子上,一邊說道:“讓你好好休息,怎麼這麼快就下床了?”
司沂看了看自己白發蒼蒼的父親,臉上露出了笑容,道:“爹,我想看一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老村長頓了頓,笑著說道:“是個大胖小子,你放心吧,孩子沒事,巫嬸照看著呢!快把這雞湯喝了,我剛做的!”
看著女兒一口一口的喝著雞湯,老村長的心裏麵很是欣慰,他想紙包不住火,遲早都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女兒的。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隔壁的巫嬸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司沂見狀,立即問道:“巫嬸,我那孩子怎麼樣了?能不能抱來讓我看看!”
巫嬸一邊朝著父女兩走來,一邊說道:“孩子?什麼孩子?村長,你該不會是還沒有將事情告訴司沂吧?這事早說晚說,早晚得說,還不如讓司沂早點知道。”
聽了巫嬸的話,司沂便看向了老村長,問道:“爹,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呀?”
老村長歎了一口氣,道:“女兒,這件事情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千萬不要激動,能答應爹嗎?”
司沂微微點了點頭,老村長接著說道:“是關於孩子的事情。你曆經三天三夜的煎熬,生出來的...不是一個嬰兒,而是...而是一顆蛋!”
老村長話落,司沂手中的碗也隨之掉落在地,摔成粉碎。她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老村長,道:“爹,你說什麼?我生下來的是一顆蛋,不可能,不可能...我要去看我的孩子!”司沂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門外跑去。老村長見狀,立即將她攔了下來,道:“閨女,這是真的,那蛋就放在我的房間裏!”
老村長話剛說完,隻見得司沂跟瘋了似得跑進了老村長的房間,老村長和巫嬸兩人見狀,也立即跟了上去,不過兩人沒有進屋,因為他們剛來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司沂傻傻的站在那蛋麵前,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司沂再一次暈了過去。老村長和巫嬸兩人見狀,立即走上前去,將司沂扶到了她的房中。
這種事情換著任何一個母親可能都無法接受,司沂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孩,懷孕這件事情就已經讓她承受了很大的壓力,現如今生出來的居然還是一顆蛋,這一次,她注定要徹底崩潰了!
不過時間是一劑良藥,它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信念也好,執念也罷,在時間的長河中都會慢慢淡去,那些躲在時間裏麵的傷痛或是回憶,都會漸漸被遺忘。轉眼間三個月已經過去,司沂的身體也早已經恢複了正常,雖然此時的她沒有了從前的活波開朗,但至少她已經走出了那段悲痛的陰影,她成功的成為了一名堅強且勇敢的人。對於那顆自己生下來的蛋也是欣然接受了,而且還給它取了一個小名,喚作蛋蛋。閑來無事的時候,司沂便會獨自一人坐在蛋蛋的麵前說著話,因為她堅信蛋蛋知道她在說什麼。
見到女兒又回到了從前,老村長也十分高興,他平日裏除了處理荒村的事務以外,也經常陪著司沂一起跟蛋蛋說話,他還時常開玩笑說自己的外孫是一顆蛋,不過這事在荒村都是家喻戶曉了,村民們早已經習以為常,也沒人覺得稀奇或是好笑。
一切如常,這樣平靜祥和的日子又過去了大半年,驚雷如期而至,司沂照常從睡夢中醒來,可這一次,她卻發現自己的房間裏麵少了一樣東西,那便是一直放在床頭的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