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離本以為這場比賽贏定了,可如今卻因為一條不起眼的小魚,他輸掉了比賽,也輸掉了司沂,於他而言這無疑是一次沉痛的打擊。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就要嫁給另外一個男人了,洛離心如刀割,卻又無計可施,他很無奈,也很痛,就如千百根細針穿胸而過。
天下之事,有人歡喜有人愁,村民們紛紛回到了家中,洛七先是將自己捕到的金鉤魚送到了老村長的家中,然後寒暄幾句便離開了。老村長看著洛七離去的背影,對著身旁的司沂說道:“你倒是如願以償了,可苦了洛離那孩子,這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不過也好,人無挫折,又怎會成長呢!有空你也去看看洛離吧!”
司沂微微點了點頭,道:“感情這事強求不來,即便是今天洛離贏了這場比賽,即便是我嫁給了他,想必我們也不會幸福!爹,你放心吧,洛離能明白的!”
老村長歎了一口氣,道:“但願如此吧!”
洛七離開老村長家後並沒有回去,而是直奔洛離家,洛七和洛離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勝過親兄弟,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洛七心中自然非常愧疚,可無奈這荒村隻有一個司沂。
洛七站在洛離家門前,洛離家大門緊閉,他一邊朝著屋內喊著洛離的名字,一邊用力的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大門打開,洛離的父親走了出來,道:“洛離那小子躲在房間裏不肯見人,你還是回去吧!”
洛七朝著屋內探了探頭,道:“大伯,就讓我進去勸勸他吧!這件事畢竟都是因我而起,我們該坐下來好好談談!”
洛離的父親遲疑了片刻,才微微點了點頭,讓洛七進了屋。洛七來到洛離的房間外,先是用力敲了敲門,道:“洛離,你小子該不會是輸不起吧?趕緊給我出來!”
過了一會,隻聽得洛離在屋內輕笑一聲,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麼?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麼輸得起輸不起的,我洛離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為何將自己關在屋內?這可不像你往日的作風!”洛七站在門外接著說道。
洛離走到了門邊,但他卻沒有開門,遲疑了一會後才說道:“你還是走吧!我想一個人安靜會。對了,祝福你們!”
洛離不肯開門相見,洛七也隻好作罷。不過離開之前,洛七說道:“比賽之前,我們是好兄弟,希望比賽過後,我們還是好兄弟!”
洛七離開以後,洛離在房間裏將滿滿一壇酒喝盡,迷離間,他盡量抬頭不然眼淚奪眶而出。一邊是最好的兄弟,一邊是心愛的女人,如今,他隻願獨自一人把酒言歡,也許喝醉了,心裏會好受一些。不過在這個時候,洛離的心裏產生了一個想法,他想離開,他想成全,因為在這種情況下,離開也許是最好的成全。洛離在心中暗自告訴自己,他不是一個輸不起的男人,好男兒何患無妻!
荒村的人們依然千篇一律的生活著,按部就班的做著該做的事情,洛七一家人正坐在老村長的家中商議婚事,司沂帶著蛋蛋躲在閨房裏,不肯出來。蛋蛋看著司沂有些羞澀卻又無比高興的臉,道:“娘親,外麵那些人在和外公說什麼呢?我們也出去看看吧!”
司沂看著蛋蛋淺淺的笑了笑,道:“娘親不能出去的,外麵那些人在和外公商議成親的事情,等娘親成親後,蛋蛋就有爹爹了!”
蛋蛋俏皮的冷哼了一聲,道:“我隻要娘親,才不要什麼爹爹呢!”
屋外,老村長正在和洛七的家人盤算成親的日期,終於,在經過了雙方的商討後,他們將司沂和洛七的婚事定在了三天後。洛七陪同家人一起回去了,利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籌備婚事。老村長來到司沂的房間,笑著說道:“時間已經訂好,就在三天後,閨女要嫁人了,小老兒我既高興又難過啊!”
司沂走到老村長麵前,道:“爹,我永遠都是你的好女兒,就算嫁人了,我也會住在這裏的!”
老村長此刻的心情有些複雜,女兒嫁人,本是一件喜事,可他的心裏卻莫名的感到難過,也許是因為不舍吧!司沂一旦嫁給洛七,這村東的茅草屋恐怕就隻剩下他一人了,頓時悲從中來。
洛七與司沂成親的日期頃刻間被傳的家喻戶曉,在這三天的時間裏,無論是洛七家中還是老村長家中,都在各自忙活著,全村的人都在為這段姻緣高興,唯有洛離一人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子裏,獨自喝醉。洛七後來也幾次去找過他,可每次都被拒之門外。
三天的時間轉眼就到了,洛七騎著一頭獨角獸,帶著迎親隊來到了老村長的家門外。此時司沂正躲在自己的閨房裏,巫嬸正在給她梳妝。蛋蛋在一旁活蹦亂跳,道:“娘親今天好漂亮,好漂亮,我也要快點長大,長大了就可以娶媳婦了!”
巫嬸見狀笑道:“這孩子,都知道娶媳婦了!”
對於女人而言,婚嫁時是她們最幸福,最美麗的時刻。司沂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嫁衣從閨房裏走了出來,洛七見狀,立即迎了過去,卻被一旁的村民攔了下來,隨即便有人開口說道:“這小子是急著入洞房了,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