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雨聲,雨打樹葉,這雨中黃葉樹,寒燈獨夜人的感覺變成了兩人的纏綿悱惻。
隻是明日呢,明日江湖還有如此溫柔相伴嗎!熊倜輕輕想了下,就被趙小紅柔情淹沒了,絲絲惆悵被懷裏美人溫柔融化了。
兩人仿佛被那火那柔情,那雨聲融化。
熊倜感覺很驚奇,因為他覺得趙小紅和他如此默契,好像能理解這些雨點的韻律,熊倜對她更加愛憐。
“要是我們能在峨眉山上如此就好了!”趙小紅說道。
“為什麽?”熊倜問道。
“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回到我小時候,你在那裏,可以擁有很小時候我,那時我十幾歲,從來沒有過男人,你是我第一個男人!”趙小紅說道。
熊倜有些驚訝,這個趙小紅,和自己竟然是如此相通,連這時候想到啥都一樣。
他抱緊了她,他們的柔情和這天地夜雨融為一體。
當一切安靜時候,他們緊緊抱著。
“你知道這巴山夜雨的故事嗎?”趙小紅問他。
“知道啊,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嘛!”熊倜說道。
“嗯,抱緊我,以後我不在你身邊時候,記得聽到雨聲就要想我!”趙小紅說道。
“我會的!”熊倜說道。
他已經很迷糊了,白天畢竟很累,又喝了那樣多酒,他們很快就進入了夢裏。
熊倜在夢鄉裏,又聽到了一陣簫聲,簫聲悠揚,氣韻悠長。他覺得有些意思,他在迷糊中,又醒了過來,他抱緊了趙小紅。
“這個又是誰呀,你以前聽到過嗎?”熊倜問道。
“不知道啊,這個簫聲,功力很足啊,不是一般人可以吹出來的!”趙小紅也醒了。
這時,耳邊又傳來一陣簫聲,這個蕭好像是短蕭,簫聲切切,纏纏綿綿,好像是女子所吹,和剛才那簫聲又不一樣。
“我的媽呀,是我師姐!”趙小紅把臉埋進了熊倜懷裏,很不好意思。
熊倜笑了,他在想,外麵這兩個,一定是青衣道長和無心師太了,不知他們之間又會如何。
這兩人,在這雨夜,還能如此雅致。
熊倜知道,這裏是塗山山頂,青衣和無心,是不是曾經來過這裏?
或許他們原先在峨嵋山或者青城山上,經常這樣幽會,這也許是很久很久的事情,看他們兩個樣子,總感覺他們是因愛生恨的一對情侶。
熊倜一動不動,趙小紅也是,他們知道,在青衣和無心這樣武林高手麵前,任何輕舉妄動都會被發現。
熊倜聽到他們停在茅屋不遠地方,熊倜知道,那裏有一個亭子,亭子可以看到山峰下的長江。
剛才熊倜從那裏路過,雨中,長江岸邊漁舟上,還有星星漁火。巴山夜雨在淅淅瀝瀝下,熊倜聽著這雨,感覺到蕭索。
不知道青衣和無心心情又是如何,他們正在那亭子裏吧,熊倜知道,青衣先來,無心後來。也許無心聽到青衣的蕭聲才來。熊倜聽到兩個人在說話了。
“無心,對不起,是我不好!”青衣說。
這時青衣竟然是如此溫柔,青衣的性格,熊倜是知道的,從他給自己療傷再和自己決鬥都看得出來。
“青衣,你當日如果不是想做青城掌門,也許我們這會兒正鴛鴦同眠,雙棲雙飛,可是你選擇了掌門之位,放棄了我。你當時每次從青城山來峨眉山找我,我都走到半山接你,然後我們在林中幽會,我去青城看你的時候,我們會在後山纏綿,那些往事,已經過去了,像一個夢一樣!”無心說道,聲音裏充滿了悲苦。
“對不起,無心,是我不好,我以為,我答應師父當了掌門之後,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可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多事情!”青衣說道。
“你也真傻,自古青城掌門必須是出家人,就像我們峨嵋掌門必須是出家人,你不知道嗎,你想來個例外,那真是異想天開!”無心說著,已經是傷心欲絕。
“無心!”青衣想走過去安慰她。
“別過來,會給人說閑話的,記住,我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們,當年我們隻是峨嵋弟子,青城弟子,我們可以悄悄約會,可以一起闖江湖,可是現在我們是峨嵋掌門和青城掌門,我們的舉止代表著我們門派形象,我可不想因為自己私情讓整個門派蒙羞,被整個江湖人當作笑談!師父在天之靈都不會原諒我的!那樣多本派隱居元老,他們不會接受門派被人這樣玷汙!”無心低低說道,話裏無盡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