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時分,南翔國京城西郊玉象山,冷府。
“二夫人,外麵那幾位姑娘已經站了三個多時辰了,這天寒地凍的,不如先請她們進來暖暖,老爺還要一個時辰才能回來,這姑娘家的,凍壞了可怎好,也別叫人家說咱冷府不知禮數……”說至此,冷府的管家冷如海已麵露不忍。此人雖人到中年,兩鬢稍白,但眉宇間神采依舊,眼裏時不時閃現精光。此時他正站在一位俏婦人麵前稟報,心中尚在為府門口那幾位姑娘擔心。
坐在暖爐前的婦人粉麵桃花,一雙魅惑的丹鳳眼間盡是不耐:“如海呀,咱冷家在南翔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每天想登門拜訪的人不計其數,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要招待的。那些個有身份地位來的倒好,可如若讓一些雞鳴狗盜之流進來了,咱府裏以後不成酒家客棧了?門口那幾個怎麼看都不是有身份地位的,讓她們進來?哼,可別白瞎了咱府裏的好茶!”那二夫人擺了擺手,“下去吧,讓人給做點兒桃酥過來。”
“可是,二夫人……”冷如海還欲說些什麼便被那二夫人打斷了:“怎麼?我在這府裏說話不管用了?”無奈,冷如海隻好退下。
山風凜冽,雪已厚厚的積了一地,光溜溜的樹枝上也落滿了雪,更有的枝椏上結了冰溜子,天灰蒙蒙的,似乎又要下雪。此時有幾個蒙麵女子佇立在冷府門口,麵朝北側,一動不動,任寒風呼嘯。
望著前麵不遠處那抹藍色的身影,吉祥和如意都麵露焦急之色,心裏更是疼惜不已。終於,吉祥忍不住了,對站在身前不停東張西望的綠衣女子說道:“婕小姐,您勸勸姑娘吧,姑娘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都三個多時辰了,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起這樣折騰啊……”
“我也想啊,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姐的脾氣…我們還是繼續等吧,都等了這麼些個時辰了,再等幾個時辰也不算什麼。”話雖這樣說,可她還是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那吉祥聽罷,還欲再說,可似乎又想到什麼,看了看遠處那人,歎了口氣,便乖乖待著了。隻有那冷如海不時地出府看看,歎氣而回。
似乎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般,終於從山的南側入口傳來了陣陣馬蹄聲。吉祥、如意和那婕小姐聞之頓時一喜,紛紛望向那藍衣女子。而那女子似是聞所未聞,巋然不動。
很快,便有一隊人馬進入視野。隻見四人騎馬在前,中間則是由兩匹馬拉著裝修細致的馬車,後麵仍是四人四馬。冷府中有人聽到了聲兒,就大開府門,冷如海帶領數十個家丁魚貫而出,排在門口作迎接狀。
隨即又有隨從揭開車簾,一身穿寶藍色衣裳的年輕男子從馬車上跳下,又回身欲扶車上之人,然那車上之人擺了擺手,自行下車。一身明藍,眉目清明,舉手投足間不失優雅又霸氣十足。此人便是南翔首富冷如燁。年輕男子弓身道:“父親,今兒您也累了,看賬的事就交給兒子吧,孩兒保證,一定做到讓您滿意!”說罷挺了挺胸脯,眉眼間傲色一覽無餘。
冷如燁點點頭:“也罷,懷兒,你就代為父管管賬,也讓我看看你是否有進步!”說完就要抬腿進府,冷如海上前一步:“如燁!”眼睛往北側看了看,“等了三四個時辰了,要不要……”冷如燁這才注意到那幾個女子,臉色不愉的問:“怎麼不請進去?”冷如海有些為難,“二夫人……”冷如燁冷哼一聲便進了府,那叫懷兒的男子朝那邊看了好幾眼才進去。這廂冷如海急忙招呼家丁請幾位迎入府內好好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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