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終於承受不住劇烈的撞擊猛然破裂開來,殷飛煙俯下身子躲在棺材後麵連大氣也不敢出,聽到腳步聲漸漸逼近,隻得繞著棺材緩緩爬動,抬頭間卻幾乎和一張滿是褶皺的臉闖個正著,一股強烈的腐臭氣息撲麵而來,嚇得煙尖叫一聲向後躲閃,卻絆倒在了滑落在地的棺材板上。
“小姑娘,躲貓貓的遊戲好玩嗎?”那老頭奸笑起來:“姑娘,我的東西呢?快拿出來吧,那東西對你一點用處也沒有,還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災禍。怎麼樣?你拿出來吧,拿出來我轉身就走,絕不在和你為難,好不好!”
殷飛煙狂暈,自己居然連這檔事也忘記了,顯然那老頭是吃不準自己是否將那東西藏了起來,所以才會涎著臉向自己討要,可惜那東西卻一直在自己身上,如果讓那老頭知道的話,恐怕早向自己發難了,於是深深地歎了口氣道:“老人家,想必你也是個聰明人,那東西我怎麼敢帶到這裏來呢,早藏在一個除了我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了。你說得的確不錯,那玩意對我一點用處也沒有,我一點也不稀罕,隻要你放我安全離開,我自然會告訴你藏在什麼地方,否則嘛……”
“你是在威脅我嗎?”老頭凶狠了起來:“告訴你小丫頭,你休得跟我胡言亂語,就算你不說,我一樣能找出那東西的藏身之所!”
“我哪敢啊!”殷飛煙笑道:“現在分明是你在威脅我嘛,忘記了告訴你,我這人記性可不太好,特別是受不得驚嚇,一受驚嚇嘛……”
“找死!”老頭凶相畢露,揮掌殷飛煙撲去,卻一不留神絆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忙狼狽地站起身來之時,見殷飛煙正將發簪刺入自己的手臂之中。老頭知道這小姑娘的血非同凡響,正自己的克星,不由得也有一些顧忌,見殷飛煙拔出發簪,上麵卻沒有一絲血跡,不由得心頭大喜,於是嘻笑道:“小姑娘,血流得差不多了吧,看你還有什麼能耐?”一麵說一麵再次向殷飛煙撲去,不料剛一起身便再次狠狠地絆了一跤,上一次不過是鬧了個灰頭土臉,這一跤絆得比上一次可嚴重多了,麵門正好叩在棺材的棱角上,爬起身來之時臉上無數蛆蟲順著鮮血往下掉落,說不出的猙獰可怖。而嘴裏鹹鹹的很不是滋味,張嘴一吐,竟連僅存的兩顆門牙也吐了出來。殷飛煙在極度緊張之餘見此情形也不由有些菀爾。
老頭到這時也發覺有些不對,在這裏除了這小丫頭,就隻剩下躺在在上這看似死透了的小子了,那小丫頭雖然有些紮手,還不至於讓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吃這麼大的虧,這小子如此了得,一定得出其不意地將他除掉才行,當即看也不看那躺在地下的男子,卻氣勢洶洶地衝殷飛煙怒吼道:“臭丫頭,你以為我老人家是這麼好騙的嗎?那東西根本就沒有離開這個地下室,我能感覺到它的氣息,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一定還在你身上吧,再不還給我,我老人家就真的沒耐心了!”老頭一邊說,一邊卻猛然向地下那男子胸口踹去,將男子踹得飛出數米開外撞在一口棺材上掉落在地,濃稠暗黑的血液從其嘴裏緩緩地流了出來,看樣子是真的死透氣了。老頭報了那兩跤之仇,獰笑著衝殷飛煙道:“現在輪到你了,你還是不肯把那東西交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