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y結束後,黎佳佳在最後一個離開1803季丹的家,在她到消防通道裏取傘時,看到除了自己的傘外,還有一把血紅色的傘,紅得比鮮血更加妖豔。黎佳佳知道,這是白茹的傘,是白茹參加義務獻血後得到的紀念品。那麼,白茹來過這裏,但她卻為什麼沒有走進1803和大家一起Happy呢?難道……黎佳佳忽然發現自己的右眼皮無法抑製地狂跳起來
……
白茹並不是特別漂亮,至少不是那種讓人一見就感覺驚豔的人;白茹沒有一個親人,傷心也好悲痛也罷都找不到一個人可以哭訴;白茹除了這四十來個平方的蝸居,沒有一個家,孤單也好寂寞也罷都找不到一個地方可以感受溫暖。現在,白茹連朋友都沒有了,這讓她感覺到天塌下來一般,白茹不停地大哭著,除了痛哭,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淚水混著雨水淌到地板上,彙成一灘絕望的水漬。
嗓子哭啞了,淚也流幹了,白茹在牆角抽泣著抱著頭沉沉睡去……
當被一陣刺耳的笑聲驚醒之時,白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這個熟悉而陌生,這個在此時此刻最不願意來的地方——七號樓一單元1803室。
同事們已經離開了,留下滿地的奶油、一茶幾盛著殘湯剩水的碗碟和兩塊蛋糕,這兩塊蛋糕,是留給殷飛煙和白茹的,季丹在生日Party上,會將蛋糕切成七塊,七個女生每人一塊,誰也不能不要,誰也不能多要,可惜的是七人每人一塊的蛋糕,大多不是吃進了肚子裏麵,而是抹在了同伴們的臉上,今夜的生日Party,白茹和殷飛煙,她們的蛋糕沒人會動,不管是吃進肚子裏還是抹在臉上,那都是屬於白茹和殷飛煙的。大家既然給她們留著這塊蛋糕,看來大家還是朋友,至少表麵上還是!
季丹用雙手抱著膝頭蜷在沙發上看著白茹吃吃地笑著:“你來了,你終於來了,我以為你不會來的!”季丹臉頰舵紅,看來還真是喝了不少。白茹在這一刻已經原諒她了,畢竟她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自己甚至拿她當自己的妹妹看待,雖然季丹比白茹還要大上將近一歲,但季丹天生就是一張娃娃臉,就像是永遠長不大的小女孩。白茹從小沒有一個親人,白茹非常希望自己有這麼一個妹妹。自己的妹妹,而且是在喝醉了的時候,說過傷害自己的話有什麼不能原諒的呢?大家隻是尋開心而已,平時大家開玩笑時不也是這樣嗎?
白茹真誠地笑了笑,托起蛋糕向季丹道:“對不起,我來晚了,生日快樂!”正要將蛋糕往嘴裏送時,季丹卻像貓一樣一竄而起,伸手搶過白茹手中的蛋糕,重新縮回到沙發上,緊緊地將蛋糕摟在懷中,奶油在胸前塗上了一大片汙漬:“你沒有資格吃,這蛋糕是我的,是我的!誰也不能吃下我的蛋糕,你這個醜陋的癩蛤蟆!”一道強烈的閃電劃過夜空,季丹的表情顯出對白茹特別怨恨和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