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四濺,地麵已經完全被血液覆蓋,病床上、牆上、甚至是天花板上都灑滿了紅色的斑點。
陳秀娟臉皮被整張扯下,不但沒有倒下,反而更加瘋狂,左手拚命地向黎佳佳的俏臉狂抓,右手居然迅捷無倫地插入黎佳佳的眼眶之中,將黎佳佳的兩個眼球給剜了出來。
兩人在都變得血肉模糊時,終於安靜了下來,而白茹卻更加恐懼。
黎佳佳和陳秀娟終於停止了纏鬥,卻並不是因為重傷不止而倒地。黎佳佳“喋喋”地傻笑著,將手中的陳秀娟的臉皮塞入口中狂嚼起來,而陳秀娟也將黎佳佳的一個眼球塞入口中囫圇地吞了下去,並且似乎噎著了,伸左手撫了撫喉嚨到胸口,再將第二個眼球塞入口中,因為整個臉皮被揭掉,陳秀娟那白森森的牙齒混著紅色的血漿在閃電之中顯得更加恐怖。
白茹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伸手撫了撫胸口,才發現自己的手居然能動了,捆綁她左手的皮帶不知在何時已經斷裂開來,或許是在黎佳佳和陳秀娟搏鬥中被手術刀劃開了吧。白茹沒來得及想這一刀要是稍微偏上那麼一點的話,自己的左手能不能保住,這時黎佳佳和陳秀娟已經分別將臉皮和眼球吃了下去,黎佳佳沒有眼睛,煽動著鼻翼湊向陳秀娟,而陳秀娟那沒有臉皮覆蓋的雙眼卻貪婪地望向了病床上的白茹。
白茹左手能動了,掙紮中抓到一樣東西,手心傳來一陣劇痛,是手術刀,黎佳佳帶來的手術刀。這時黎佳佳和陳秀娟已經一步一步向白茹移來,剛才的搏鬥將二三號病床全部推到了窗邊,即使如此,兩人離白茹也隻有不到兩米的距離,白茹自慎就算手中有手術刀,也來不及割斷捆在自己右手、腰部、和雙腳的四條皮帶了。
白茹正絕望之際,陳秀娟向前走了一步,居然重重地摔倒在血泊之中,白茹明白了,地麵上全是血,比冰麵上還要滑溜得多,這些血液便是自己唯一的生機。果然,黎佳佳也重重地滑倒在血泊之中,而陳秀娟試圖爬了兩次,居然都是一站起來便滑倒在地,索性四肢撐著地麵向白茹爬來。
白茹顧不得疼痛,趕緊割起捆綁著自己的皮帶來,先是右手的,然後是腰部的,剛割開捆在腰上的皮帶,陳秀娟的血手已經攀上了二號病床,而黎佳佳也已經接近了。好在白茹已經坐了起來,來不及割腳上的皮帶,忙移動身子坐到了並排著的三號床上,雙手一撐,竟然連二號床和陳秀娟一起向中間推開了數十公分。這時黎佳佳的血手也已經攀上二號床的床沿了。
白茹來不及思索,趕緊將自己的身子向二三號間的空隙處翻滾下去,卻沒想到自己雙腳還被捆在二號床上,這一滾竟然將二號床也帶得側翻在地,而陳秀娟和黎佳佳也被隔離在了外麵。
陳秀娟和黎佳佳伸手向床麵猛擊,白茹不知道她們哪來這麼大的力氣,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已經完全相信這兩人已經不是活人,而是嗜血的行屍,如果自己不想辦法逃脫,後果多半會和她們一樣,這一定比死還難受。被子和褥子因病床側翻而滑落在地,剩下的屏障便是那張鋼絲網了,看看陳秀娟和黎佳佳兩人的力量,白茹知道這張鋼絲網絕對支撐不了多久,好在有這麼一點時間,已經足夠將綁住自己雙腳的皮帶割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