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養次郎冷笑道:“是嗎?荊兄以為在下沒有了座騎便不能與你一戰嗎?你大錯而特錯了,現在,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吧。”犬養次郎雙手握刀守住門戶,身影逐漸變得模糊起來,片刻間全身上下包括武士刀上都籠罩上了一層黑色的炎火,夜叉陣營中已經有人高聲叫起好來,這層黑色的炎火是蝕骨鬥氣修練到三階以上的武士才能施展的,具有腐蝕靈魂的功能,受到攻擊的人一量被蝕骨鬥氣入侵到身體之中,初時感覺不到絲毫異樣,但三日之後會感覺到身上的元氣在一點一點地消失,在半個月之後,五髒六腑也開始腐爛,這樣一直到一月之後,中招者會從內到外全身潰爛,卻偏偏不會因此而死亡,直到最後變成毫無意識的行屍走肉。
荊殘陽輕蔑地飲了一口酒,微微地閉上雙眼享受起了烈酒的甘醇。犬養次郎在這一瞬間閃電般向荊殘陽撲去,隨著武士刀的揮動,黑暗之氣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而荊殘陽身在漩渦之中,身體看似處於風雨飄搖之中。犬養次郎將武士刀揮舞得風雨不透,但荊殘陽身隨刀走,犬養次郎無論如何攻擊,卻始終連荊殘陽的衣服都沒有能沾上一塊。
夜叉人見犬養次郎占盡了上風,再次高聲叫起好來,一個洪亮而刺耳的聲音高叫道:“第幾十招了,不是說要在三招之內戰勝犬養君嗎?怎麼現在成孬種了!”
魏折的嗓門也夠大,扯開喉嚨回應道:“放你娘的屁,你沒有看見荊兄現在忙著喝酒還沒有發招嗎?一旦荊兄出招,我看用不了一招,便會讓你們排名第二的武士跪地求饒了!”魏折這一發話,立即成為了夜叉人口水攻擊的對象,場中的打鬥固然精彩,場外的口水仗卻也不篁多讓,場麵頓時混亂不堪。
犬養次郎雖然攻勢如潮,卻是有苦自知,荊殘陽雖然沒有向自己攻出一招,但從其身上散發出的濃烈的酒氣卻讓其十分討厭。修練蝕骨鬥氣,最重要的便是要保持頭腦清醒,而作為一名奸細和間諜,同樣也必須時刻保持頭腦清醒,最忌諱的便是飲酒,酒精不但能讓人的神經產生麻痹,消耗修練不易的蝕骨鬥氣,更可怕的是,一旦酒醉,極有可能將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說將出來,那豈不是拿著刀子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嗎?
從荊殘陽身上散發出的酒氣,雖然處在黑暗的漩渦之中,仍若有質地般凝而不散。犬養次郎十分討厭這熏人的酒氣,但初時也沒有引起如何重視,隻是有意無意間調整了呼吸節奏,盡量少吸入這令人生厭的氣味,但是在劇烈的打鬥中,總不可能完全摒住呼吸吧,更要命的是,這些酒氣不單是通過呼吸,而且通過毛孔滲入其體內。待犬養次郎發覺上當時已經完全晚了,自己的頭腦已經開始暈眩,步伐也開始踉蹌起來,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原來這看上去忠厚老實的荊殘陽實際上奸滑之極,一開口便說要三招之內解決掉自己,引自己狂怒之下一陣猛攻,而全力進攻的結果,便是全身的毛孔都被打開了,被其以酒修練而成的一種特殊戰氣侵入到體內,如果自己平時是一個酒徒,這種戰氣對自己自然產生不了多少影響,偏偏自己平時卻是滴酒不沾,所以感覺到比別人更加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