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淇的嘴巴好似弩機一般,口吐蓮花,一口氣說出這些話,竟然都不帶停頓一下的,讓幽何竟是聽得目瞪口呆。
幽何咽了下唾沫,略帶鄙夷的看著韓淇,雙手不自覺的像腰間摸去,那是他懸掛弩機的地方,他毫不懷疑若是韓淇再這般說下去,他是否會掏出抹了劇毒的弩箭給這個剛認識的戰友來一個一箭穿胸,勿念人間。
但是他的手剛摸上去,便是想到,自己的弩機與弩箭因為這個該死的流氓落在了湖邊,沒有帶上,不由的怒從心上起,那弩箭不僅是幽何的保命之器,更是劉霆送給自己的禮物,情意十足,當下便想挪動腳步,朝那小湖走去,把東西取來。
韓淇一見,忙一把竄上前,抓住幽何的肩膀,道:“小哥,你莫不是想要回去?”
幽何沒有好臉色,道:“我劉叔送給我的弩箭落在了湖邊,我須的去將它們取回來,心裏才踏實。”
韓淇一愣,道:“小哥你莫不是傻了,莫說那隻是一把弩箭,即便是一株寶藥,若是命都沒了,於你又有何用,回去碰到那個煞星,莫說是你自己,便是你我二人同去,可能也隻有被架在架子上烤成乳豬的份。”
“哼,我看你的身法倒是玄奇的緊,詭異莫測,如此觀之,能從那強大的女子手中逃走,絲毫未傷,莫不也是個高手,不如你幫我走一趟唄!”幽何眼睛一轉,突然想到,這韓淇身法很是神奇,速度更是快的沒邊,不由的懷疑到,這個韓淇倒不是一般的可疑。
韓淇一聽,那一把折扇卻是一晃,直接樹在了嘴上,擋住半張臉,然後那腦袋便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不去,你打死我也不去,小哥,我倒是奉勸你一句,這個以後除非你可以吊打那個暴力女再去招惹她,在這之前,你還是有多遠跑多遠的好,否則..”
說到這,韓淇更是打了個冷戰出來,仿似經曆過什麼難以回首的可怕事情般。
“那我的弩箭咋辦,不在器物的價值,而在乎那份情誼,畢竟那是我劉叔辛辛苦苦給我打製出來的,若是這般回去,盤問之下,還不扒了我的皮,要知道我們那邊不比你們這些公子哥,我們都是窮人,三餐都是問題,這一把精致的弩箭,足抵得上半月的夥食。”幽何憤恨的說道,看著韓淇,仿似跟對方有著難解之仇似的。
韓淇一臉為難道:“這小哥,我這也不是沒辦法嘛,那小妮子確實是暴力狂,我要是這般過去,新仇舊怨一起算下來,那麼我這一身骨頭便再也不可能剩下幾根完整的了!”
“我不管,反正你必須給我取回來,否則我便引那小妞過來,大不了咱們倆一起共赴黃泉,做一對癡男怨男。”幽何眼珠一動,竟挪動腳步,搭上韓淇的肩膀,一臉的幽怨,仿似一個女子般。
“這,小哥,你這般,這,我好不自在!”韓淇見狀,卻是再也難以忍受,不要看他先前那般,其實大抵不過是裝的,而此時幽何卻是更加的‘殘忍’,直接將手搭上,順著幽怨的腔調,讓他再也受不了了。
“小哥,我錯啦,咱們有事好商量,我這有三株寶藥,全都給你,不成!”
說著便取出三株寶藥,刹那間,清香流轉,撲鼻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