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秦非正目無表情的站在牆前，緊握著拳頭狠狠的擊打著牆麵。
“嗵！嗵！”老刁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悶頭抽著煙，目無表情的看著秦非的動作，沒有出言勸說，亦沒有伸手製止。
“嗵！嗵！”秦非的兩手已經腫成了紅饅頭，卻依舊在頑固的捶打著，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心頭的痛楚。
“嗵！嗵！”老刁終於忍不住摁滅了手裏的香煙，站起身目無表情的走到秦非跟前，二話不說飛起一腳直接將秦非踢倒在地。
挨了一腳的秦非並沒有像預料中的那樣跳起來還擊，而是如一條死魚般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眼睛呆呆的盯著天花板，一滴清淚自眼角緩緩滴落。
過了良久，秦非方才長籲一口氣，“為什麼去的那麼晚？”
“我接到你的電話後第一時間便通知了魏東凱，你也知道，我現在賦閑在家，沒權利第一時間調集警力。”老刁皺眉解釋道，語氣中也滿是遺憾。
“我不是給過你那個姑娘的自畫像碼？為何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反而讓他們搶了先？”秦非又質問道。
“前天晚上剛剛與數據庫中的信息核對上，哪知昨天就發生了這種慘案！”老刁說道。
“哼！你不會還以為這隻是個巧合吧！”秦非罵道。
“你的意思是...”
“你們警察內部的內鬼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挖出來？等我死了之後再找嗎？”秦非咆哮道。
“內鬼？你是說這件事兒也是內鬼搞的？”老刁還是有些不信，在他的印象裏內鬼的行動應該不會這麼迅速。
“你以為呢？不然為何他們像跟你們約定好似的幾乎同時確定信息？你覺得他們若沒有你們警察內部的權限和係統，能這麼快找到這個姑娘嗎？”秦非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這句話，此刻他雙目赤紅，像極了一頭發狂的野狗，。
“我...”老刁哀歎一聲，“我已經跟魏東凱商量過了，目前已經形成了一個初步的方案...”
“那就快做！”秦非不由分的打斷，“別每次夠跟在別人屁股後麵吃剩飯。”
“嗯，我知道了。”老刁向倒地不起的秦非伸出一隻手，秦非冷冷的哼了一聲，自己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那個姑娘怎麼樣了？”秦非問道，由於兩個手背大麵積紅腫，以至於他連抽煙的動作都很困難，老刁見狀趕忙點了支煙塞到他嘴裏。
“目前還處於昏迷中，不過情況已穩定，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秦非聽後沉重如鐵的心終於稍稍輕鬆了一些。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秦非盯著剛才捶打的那麵牆壁發著呆，老刁則悶頭削蘋果，他先是將果皮小心翼翼的削掉，繼而細膩的將蘋果切成一塊塊拇指大小的果塊，並插上牙簽推到秦非麵前。
“刁叔，我現在懷疑自己的作用...”秦非幽幽的說道，對老刁推來的果盤熟視無睹，依舊直直的盯著麵前的牆壁。
“因為那個姑娘的事情？”老刁猜測道，“你看著她在你麵前受盡折磨卻根本無能為力，這種乏力感令你對自己的人生和存在的價值產生了懷疑對不對？”
“也不全是，我還是起到一些作用的！”秦非的語氣依舊沉穩，平靜的如一灣秋水，“當時丁曉飛看到她奄奄一息後，當即便吩咐黑驢將她做掉，為了最大限度的保住她的性命，是我提議再多折磨她一會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