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友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此刻正十分愜意的躺在桑拿房的按摩床上,一個清純的小妹正嫻熟的給他捏著腳。
姑娘的手指如跳躍的精靈,輕重適中、手法精準、舒服的張全友差點哼出聲來。
“幾點了?”張全友喝了口床頭櫃上的檸檬水,問道。
“2點51。”姑娘認真的答道。
“嗯,你先下去吧!”張全友從錢包裏抽出一張百元大鈔,姑娘麵露誠惶誠恐之色。
“手法不錯!賞你的!”張全友擺擺手,隨即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其實他並沒有真要醞釀睡意的意思,而是將之前準備的說辭在腦海裏又重新過濾的一遍。他好不容易約出來的這個人,還有9分鍾就要到了,而這次的聊天,至關重要,甚至用成敗隻此一舉來形容都不為過。
牆上的大鍾響了三下,一個矮胖的身影準時出現在了門口,他先是謹慎的左右張望一眼,瞄到角落處的張全友後方才信步走了過去。
“你找我什麼事兒?”矮胖子的麵容從陰影中顯露出來,赫然竟是唐堅座下的一號軍師——管明。
“明哥,坐坐!”張全友笑道。
“有事兒直說!我手上一推事兒等著處理呢!”管明有些不耐煩,一副隨時要走的樣子。
“明哥,看把你給累的…”張全友親自給管明倒了杯白開水,歎了口氣,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我也能理解,畢竟給別人打工嘛…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你什麼意思?”管明皺眉問道,對於張全友推過來的這杯白開水,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沒事沒事,我隻是突然有感而發罷了!像明哥這麼有魄力、有才華的人,我自然想攀附一下,不過我忽略掉了一個事實,能者多勞,忘了明哥是個大忙人了…”張全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管明眉間的那個“川”字更明顯了,他實在搞不明白張全友在說些什麼。
“你說完了沒?我半個小時後約了客戶要見麵!”管明頻繁的看手表,語氣中已經有些溫怒了。他一直都對這個外來者有些抵觸,若不是這家夥獻計一舉斷掉了趙文眾一夥,管明絕不會有閑心跟他坐在這裏聊天。
“去忙吧,去忙吧,我沒什麼事兒…”張全友閉上眼睛重新躺回了按摩椅上,管明正準備起身,最後一句十分刺耳的話清晰的傳了過來。
“唉,給人當狗腿子的人呐,時間觀念總是這麼強…”
“你他娘的說什麼呢?”管明毫不客氣的端起白開水直接潑到了張全友的臉上。
張全友也不生氣,一邊用白毛巾擦著臉,一邊笑吟吟的說道,“難道我剛才說的不對嗎?你不是狗腿子是什麼?”
“我…”
不等管明開口,張全友便搶先說道,他就是要通過這種蠻不講理的談話方式將一個思想強行種到管明的腦子裏。
“南楚市的生意是你的嗎?不是…是唐家的!”張全友自問自答道,“唐老爺子死後能給你留下什麼東西嗎?不能…還是全都留給了唐小少爺!”
“我…”
“明哥,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執意離開灰岩市嗎?與原老大不合隻是其一,實則還有另一個原因我之前沒有提及過。”
“什麼原因?”管明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絲毫沒有注意到談話節奏已經被張全友所完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