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隔間內,一個麵容清秀的小姑娘正穿著護士模樣的服裝,正襟危坐的坐在木椅上。她的對麵,一個長相凶狠的鷹鉤鼻男子正在吞雲吐霧,昏黃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拉的極長。
“你還年輕,一定要考慮清楚,千萬不要意氣用事!”鷹鉤鼻男子陰森森的說道。
“我考慮好了,唐老爺對我有恩…我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小姑娘臉上帶著淚痕,隻是話還沒說完,便發出一聲吃痛的呻吟。因為對麵男子毫無征兆的直接將煙蒂摁在了她的手背上。
“疼嗎?”男子用力的摁著,絲毫沒有要起手的樣子。
劇烈的灼痛傳遍全身,小姑娘身如篩糠,使勁的點了點頭,淚水早已如斷線的珍珠般滾滾而落。
“這才隻是開始,你要知道我有無數種方法能讓你比現在疼一百倍,嗯?”鷹鉤鼻終於將煙蒂從女孩兒手背上移開。
“我信…”女孩兒的表情中夾雜著一絲剛毅,這自然沒有逃過鷹鉤鼻的觀察。
“想一死了之?嗬嗬,想得倒輕巧!你知道我們的手段,你若是不照我說的做,我把你賣到印度去,那些阿三們可是最喜歡像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女孩兒…”鷹鉤鼻下流的捏了捏女孩兒的手指,嚇得女孩兒趕忙將手縮了回去。
“你知道被賣過去的女孩兒每天接客幾次嗎?我這裏可是有精準的數字,16.8次,而且…全年無休!等你染上病了,他們會把你的手腳砍下來,扔到大街上去乞討,討不到足夠多的錢,連飯都沒得吃…”
女孩兒的臉色更加蒼白,仿佛隨時要暈過去似得,對麵的鷹鉤鼻則陰森森的笑著,顯然對女孩兒的反應極為滿意。
“你還要考慮嗎?”鷹鉤鼻問道。
女孩兒一動不動,沒有點頭、亦沒有搖頭。
“裝聾作啞是不管用的!況且我還知道你家裏有個正在上學的小弟弟,你爹腿不好,常年在床上癱著,家裏全靠你娘一個人撐著,對不對?”鷹鉤鼻笑問道。
“你…”女孩兒臉上第一次閃現出怒容。
“別怪我!明明有兩條路可以走,你何必非要選擇難走的那條呢?”鷹鉤鼻說著,從腳下拿起一個黑色塑料袋,嘩啦一下全倒在了桌子上,赫然是一摞摞泛著誘人光澤的百元大鈔。
“這是30萬,這事兒做完後,你就回老家吧,用這錢開間小店鋪或者拿去給你爹治腿都隨你…”鷹鉤鼻攤攤手,“我信得過你,不給你整那些先預付50%事成之後再付50%的玩意兒,我一次性全給你!怎麼樣?”
女孩兒猶豫了,她深知自己根本沒得選擇,顯然麵前的這個男子已經將“蜜棗與大棒”的遊戲玩的爐火純青。
經過漫長的沉默後,女孩兒終於點點頭,開始緩緩將錢重新塞進塑料袋裏。
隻是手剛剛伸出來,便被鷹鉤鼻一把攢在手裏,他這次沒有再用煙蒂,而是掏出隨身攜帶的藥膏,細致而又均勻的塗抹在了剛才被燙傷的皮膚上。
“這是蘆薈膠,治療燙傷效果特別好…”剛才還陰森冷酷的鷹鉤鼻儼然一副大哥哥的樣子,角色轉變之快,令小姑娘根本無法接受。
“時間就定在明天晚上,事情不用我再交代了吧?”鷹鉤鼻一邊細致的塗著,一邊開口問道。
小姑娘大幅度的搖了搖頭,努力將手從鷹鉤鼻的手中抽出來。
“好!那就這麼定了!”鷹鉤鼻敲了敲桌麵,起身離去,臨走前不忘交代一句,“我建議你最好把錢存到銀行裏,一個人帶這麼多現金不安全。”
鷹鉤鼻的身影剛一消失,小姑娘瞬間如一灘爛泥般滑落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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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都他娘的給老子手腳麻利點!聽說老爺子這次病的很厲害!”一個粗魯的聲音響起,隨即一個高約兩米的高大身影映入眾人視線,他蓄著大胡子,膀大腰圓已經不足以形容,虎背熊腰也不夠貼切,準確的說,他給人一種原始野獸的感覺,仿佛一頭直立的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