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個電影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沒好氣地說。
不過我確實心裏不太舒服,我還以為傅雨希整天吵著讓我和他去看電影是多想和我一起去呢,結果是和誰去看都一樣。
“誰說隻是看電影,”他眨了眨眼睛,“他們還抱在一起哦。”
“不會吧……”我眼睛瞪得老大。
“這種事情我能看錯麼?”李希翻了個白眼,“他還哭了呢,哭得超級傷心的,我本來想過去嘲笑一下他,結果看那樣子不像是裝的就躲開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忍不住問道,這麼勁爆的事件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他想了想說:“就在你們那個地畫比賽過去幾天吧,具體我也記不清了。”
難道說,是我和傅雨希約好看電影的那個晚上?難怪第二天他沒怪我放他鴿子,原來是壓根就沒等我和那個女生一起看電影去了。可是那個女生是誰?他們兩個人交往我為什麼一無所知?而且傅雨希又是為了什麼哭得那麼那麼傷心?
不會是告白被拒絕了吧……我背後一陣發涼,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個答案。
也對,被拒絕了他確實也沒臉告訴我。
“那個……陳簡佳?”
我驚訝地看向李希,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雖然感覺怪怪的,但還是感到有點莫名的開心。
“那天的地畫比賽我去看了,”他別扭地看向別處,“那幅畫真的畫的很好,和狀態最佳時候的謝安璃有的一拚。”他大概看見了我震驚的表情,立刻傲嬌地揚起下巴,“當然了,比起我還是差得遠。”
“真的麼?”我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當然,我朱蓮的畫可是天下第一!”他的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我無語地抽了下嘴角:“我是說你說我的畫畫的很好是真的麼?”
“嗯,”他極不情願地點頭,“如果不是下雨的話,比賽能進行下去的話,一定會贏旁邊那個家夥的。”
李希居然表揚我了……這一行為比他表揚的內容本身更讓我驚訝,那種罕見就好像親眼看見狗嘴裏吐出象牙來了一樣。他要是知道我此刻想的是這個,一定會和我拚命。
可是正因為是從他嘴裏吐出來,不對,是說出來,我才覺得格外開心。
雖然開心,我還是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的,於是謙虛地否認:“那是因為我們都沒開始上色,如果我們都畫完的話,結果一定是傅雨希贏的。”
“你是白癡麼?”
誇獎過後被憑白罵了一句,我一臉不解地望著他。
他卻用一副從未有過的認真表情看著我:“我知道大部分人都虛偽地說藝術是不分勝負的,但是我卻這不這麼認為。一幅畫的勝負,在短短的幾筆之內就能看出來,這是我作為一個輸了無數次的人最直接的經驗,而且雖然我畫技比不上謝安璃,但對自己的欣賞水平是絕對的自信,所以我可以百分之百地告訴你,那場比賽你絕對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