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斬龍劍上,任著呼呼的風吹過自己的發鬢,周十方露出一抹微笑,他喜歡這種遨遊蒼穹的快感,可惜這裏是玄武宗,是武修的地盤,天上如果會有飛劍的光芒,實在是太惹人注目了,他隻能在飛到崖頂後,收起了斬龍劍,然後施展起《乾坤八步》,飛速地朝著自己的院子遁去。
推開院門,屋內漆黑一片,看來沒人發現自己離開。輕輕走進房內,也不點蠟燭,周十方直接躺倒在自己的草席上,兩個胳膊枕在自己的腦後,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怪不得別人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今天那個黑衣人不知道是什麼來曆,修為竟然那麼高,如果不是自己會禦劍之術,恐怕就算以自己修煉了《五行煉體術》的身體,從那萬丈懸崖下摔下去也是必死無疑。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呢?我好像也沒有什麼仇人,還有那對猩紅的手掌,總覺得那麼熟悉……啊!不會是……周十方的眉頭突然緊緊地皺在了一起,現在自己也沒有證據,還是靜觀其變,有機會向張別山那老頭詢問下,周十方默默地想道。帶著深深地疑惑,緩緩閉上了雙眼,隻有一陣一陣平穩綿長地呼吸聲,在平靜的屋內回響。
……
寂滅許久的東方終於出現了一點豔紅,一聲高亢的雞鳴聲在星辰峰頂上響起,籠罩在太陽表麵的雲彩發出了另人驚歎的美麗。
周十方挺起身來,走到水缸邊稍微梳洗了下,然後就朝著張別山的院子走去。呼吸著清晨的空氣,昨晚鬱結在心中的煩悶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腳步如飛,隨意一步便已趟過幾十米的距離,不一會兒,便到了張別山的院子前,此時,張雲裳和南風曉已經比他早一步到了,周十方的院子距張別山的院子是稍微遠了點。
向坐在石凳上的張別山行了一禮,周十方便走過去,站到南風曉和張雲裳的中間,靜靜地看著張別山,等著他說話。
輕輕咳了一嗓子,張別山紅潤的臉上泛起一絲微笑,“今天你們三個小家夥可得給我長長臉,南風曉我放心,雲裳和十方可就要拚一把了,競爭還是很激烈的,畢竟如果大家修為都在同一階的話,彼此的差距還是很小的,也許隻是一個小小的大意就能決定一場的勝負。”
三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了平時的嬉皮笑臉,取而代之地是認真之極的神色。三個人的眼中都隱隱地藏著一絲光芒,一股無形的氣勢出現在三人的身上。
張別山看著點了點頭,“那好,我們便出發吧。”說完便帶著三人往主峰方向走去。
來到主峰山腳,突然發現前麵竟然隱隱地也有一隊人,最前麵的就是李長青了,他帶著24個先天弟子,氣勢上就比周十方這一隊人高出不少。
“張長老,一向可好?帶著門下弟子也去參加比試啊,嗯,張長老座下弟子果然個個都是龍鳳之姿,令老夫煞是欽羨啊!”李長青看著張別山來,遠遠地一拱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張別山嘴角發出一聲微不可查地冷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臉上卻是堆滿了笑容,客氣地道:“豈敢豈敢,那比得上李長老你桃李滿天下啊!”
李長青擺擺手道:“彼此彼此,既然有緣碰到,不如一起上山可否?”
“如此甚好,李長老請。”張別山的微微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們哥倆還分什麼彼此啊,一起上吧。”李長青一把抓住張別山的左手,一同往石階上邁去。
周十方三人在後麵看得下巴都快掉了,老油條果然是老油條,要是不明底細地人看見,還以為這倆人的關係有多鐵呢。
周十方的目光在李長青後麵站著的二十四個身著彩雲錦袍的弟子身上掃了一眼,突然聚集在緊靠著李長青站著的二個弟子身上主要是這二人站的位置和他們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高傲不屑。
感覺到周十方的目光,二人隻是目光往周十方這邊掃了一下,便不再關心,仿佛周十方三人根本入不了三人的眼一般。周十方心裏冷笑不止,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再看那二十六個人,隻有和身邊的張雲裳,兩人之間不時有著眼神地接觸,一絲甜甜的漣漪在兩人心中輕輕地泛起。
上山過程中,李長青和張別山在前麵虛與委蛇地談笑著。從李長青後麵的二十六個人中,不時有人把目光投向他們三人,目光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地敵意。一路上都是如此,三人也有些習以為常,索性故作不知,隻是輕聲地談笑著。對麵見三人不理不睬,也自覺沒趣,隻是從鼻腔中,響起一聲聲刺耳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