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做陸家的孩子便是了。”
若是他與陸祁嶽斷絕關係,那他便不是陸家人,他便不是她所謂的“哥哥”。是不是那樣就可以沒有人阻攔的在一起了?
“陸笙,你身體裏流著的是老子的血,你說不是就不是的嗎?你未免也太孩子氣了。都快30的人了為什麼連這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我允許你在別的地方胡來,可是這件事你想都別想。”
“是嗎?當初若不是你,我媽又怎麼會這樣早早的就走了?她還沒有好好享受過天倫之樂,她還等著我帶著她去遊山玩水,陸祁嶽,是你,是你害死她的。”
“你……”
陸祁嶽說不出話來,一口血卡在喉嚨裏出不來也咽不下去,漸漸的整張臉也變得通紅起來。幾個人原本被陸笙的話震撼到,卻久久不見陸祁嶽開口,還是顏韻眼疾手快的起身將他扶住。
“陸伯伯,你怎麼了?”
陸祁嶽扶著胸口直挺挺的向後倒下去,他隻感到心髒猛然抽搐。顏韻卻見他臉色唰的一下變白,陸祁嶽捂著心髒躺在沙發上一度蜷縮起來,緊緊盯著著陸笙挺拔而倔強的身影漸漸模糊起來,他的眼裏噙滿了淚水。他感受著心髒病發作的劇痛,感受著生命的流逝,感受著此刻陸笙的絕情,想著還不如現在就死去。他終究在他母親生命裏留下一場慘痛的回憶。阮慧慈臉上還掛著滿臉的淚水,轉過身看著沙發上那個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的陸祁嶽,心頭一痛。
“祁嶽,祁嶽……你醒醒。這可如何是好啊。”
“陸笙,你他媽還愣著幹什麼,你老子都被你氣暈過去了,趕緊送醫院啊。”
陸笙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瞬間竟然愣住了。回過神來隻見老胡已經過去將他整個人扛在了身上,顏韻拿著手機在打電話叫救護車,地上那個女人一臉淚水絕望的呼喊著那個昏迷中的人。似乎這一次又是一陣爭吵吧。他終究不能好好與他們溝通。
幾人合力將陸祁嶽送到了醫院裏頭,老胡靠在牆上無聊的盯著某處不說話,阮慧慈許是來的時候嚇得不輕,現在還是一副悲傷的模樣,顏韻坐在一旁自然是安慰著她,隻醫院裏的消毒水味道太大,攪得她胃裏一陣陣的翻江倒海。努力壓製住心裏的不適,將包裏的紙巾遞給了阮慧慈。拿出紙巾的時候散發出來了一股香氣,混合著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她再也支撐不住捂著嘴不停嘔吐起來。
“嘔……”
顏韻尷尬的看了看四周的人,起身快速跑向了洗手間,阮慧慈見她這番模樣心中已然明了,她這是懷孕的征兆吧,好一陣子顏韻才從洗手間裏出來,見老胡就站在女洗手間門口,恍惚間還被咋了一跳。
“你站在這裏做什麼?那邊可是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見你一直沒出來,我怕你掉進廁所裏了,我過來看看你是不是需要我救一下。”
“唉……還是不太舒服,聞著這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更是讓人難受了。誒,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我的妝花了嗎?”
顏韻開始轉移話題。
“顏韻,我看你還是去看看吧,都到醫院了。以前你不想看是因為沒時間來醫院裏頭,現在正好有這個時間,你就去找個醫生好好看看,好好調理調理你的胃。”
顏韻見來來往往的人越來越多,兩個人站在廁所門口聊天也著實奇怪了一些,於是就往病房那邊走去。老胡在身後說了一堆的話,權當是蚊子嗡嗡嗡的聲音了,進了病房裏,阮慧慈見顏韻的臉色不太好,又恐怕是因為懷孕的原因。
“韻韻啊,你怎麼了?可還沒事?”
“沒事的,阿姨,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過幾天吃點藥就好了,您別擔心。”
“別怪阿姨多嘴,我瞧著你著狀況倒像是懷孕了,我懷亦歡那會兒啊就跟你現在一樣,聞不了醫院裏的消毒水味道。一聞就吐。你啊,還是找個時間看看醫生,別月份大了對孩子和你都不好。”
一番話讓老胡如同五雷轟頂一般,阮慧慈是在說,顏韻懷孕了嗎?為什麼她從來不曾表現出來過?這是喜當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