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句詩用來描寫張虎此刻的心情,當真是融洽極了,可惜他不認識後世的詩人陸遊,否則兩人相見,張虎必定要與他浮一大白。
當他看到郭奕的身影時,連忙和龐統等人策馬衝上前去。
“參軍,你到哪裏去了?你可嚇死我了,如果再找不到你,我都要準備報告夏侯將軍,派遣大軍來搜索了。”張虎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
郭奕心中一暖,自己隻顧著自己,倒是忘了這段朋友之情,張虎的表情雖然帶著幽怨,但總是為了自己好,他衝著張虎報以感激的微笑,輕聲道:“虎子哥,等明日大軍開撥的時候,我向夏侯將軍進言,由你來做開路先鋒吧!雖說是凱旋而歸,距離襄城也短了一些,不過軍務之事,卻一點都不能馬虎,你可願意一試?”
“性,那太好了,正好這幾日我一直跟著於將軍學習各種軍中規矩,此時試驗一下,當真是好極了。”張虎臉上掛滿了興奮之色,不過他的興奮剛剛持續便凝結在臉上。
張虎看到剛剛郭奕吐字清晰,完全沒了早上掉魂般的模樣,心中不確定地問道:“參軍,你好了?沒事了?不再犯癔症了?”
郭奕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在張虎的嘴中,他完全成了患有‘癔症’的病人,時不時便會發作一下,雖然有心解釋,但是此時的心境自己都說不清楚,又怎能讓別人明白。
“嘿嘿,小奕,你是不是昨晚做夢命犯桃花,我看你現在眼神恍惚,莫不是有了心愛之人?”龐統突然也策馬從一邊閃了出來,隻是他看著郭奕的目光有些耐人乏味,笑容也給人壞壞的感覺。
張虎猛地一拍額頭,上前向郭奕說道:“小奕,難道真的如此,是不是昨晚褲襠裏黏黏的,不用擔心,哥哥來告訴你怎麼回事。”
郭奕雙腿一夾馬腹,瞬時覺著周圍的幾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尋味,不過自己好像真被他們給說中了,昨晚做了一個很荒唐的夢,今早換褻褲的時候裏麵的確怪怪的。
“你,你們怎麼知道的?”郭奕不解的問。
“哈哈哈……”此時不光是張虎和龐統兩人,就是馬上別的騎士看到郭奕一副忸怩的樣子,全都大笑起來,笑聲爽朗又充滿了理解,都是男人,誰沒經曆過自己的第一次呢!
“我家的小奕長大了,從今就是男人了。”張虎策馬在郭奕的身旁,一把摟過他的肩膀,使勁晃了晃,仿佛眼前的少年正在經曆著某種突變。
幾人笑談了一番,看到郭奕紅彤彤的秀臉,不時的會發出會心的笑容,龐統策馬至郭奕的身邊,輕聲笑道:“你剛剛做的很好。”
郭奕卻瞪大了眼睛,不解地望著他,疑問道:“什麼?這種事也很好?”
龐統搖搖頭,強忍住笑意,說道:“我不是說你……那個事,我是說你準備給張虎進言的事情,收買人心,做的不錯。”
郭奕低頭沉思了一會,當他再抬起頭時,目光清澈,沒有絲毫的雜質在裏麵,“士元,虎子哥待我如弟,我視他為兄,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想象的那般不堪。”
龐統麵上一滯,看著郭奕的麵孔卻覺著無法直麵相對,內心充滿了不解,“我不堪麼,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當幾人回到葉縣的時候,夏侯惇黑著一張臉將郭奕狠狠的訓斥了一頓,總感覺眼前的小子不著調,不時做些驚人之舉,故意給自己找麻煩一般。
不過當張虎小聲在他身邊附耳說了幾句後,夏侯惇滿臉的怪笑,看到郭奕嘖嘖的欣賞了一番,仿佛看到什麼驚奇的事情一般,揮了揮手斥退了幾人,不過當幾人從裏麵退出來之後,卻聽到屋內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狂笑聲。
郭奕一臉緊張的看著張虎,滿臉懷疑地道:“虎子哥,你剛剛給夏侯將軍說了什麼?”
張虎大咧咧的一笑,眉飛色舞的道:“嘿嘿,我把你的事情給將軍說了,你看,說完之後他就不罵人了。”
郭奕冷哼了一聲,不再理睬周圍幾人的調笑,自顧自的回了自己的臨時居所,不想剛剛進院,眼前的場景卻嚇了他一跳,十幾個提著藥箱的大夫全都目不轉睛的望著他。
還不待郭奕做出反應,大夫群中的一個軍士猝然喊道:“那個就是我們的參軍大人。”
一眾大夫先生一愣,未想到軍中的參軍竟然如此年輕,不過很開便一窩蜂的圍了上來,搶在最前頭的兩個大夫各抓起郭奕的一條胳膊,手指迅速的搭在了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