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廳堂上靜的出奇,都不解地看著仿若愣頭青般的馬超,看完馬超大家又看向曹操,卻看到他目光定定的直視著馬超,一張臉平靜的出奇,根本就看不出喜怒哀樂。
若說別人麵對著曹操的目光,早就沉不住氣的低下頭了,可是馬超自小就膽大異常,豈會害怕和別人對視目光,他滿不在乎的看著曹操,倨傲自常。
大廳裏沉默了許久,就在大家有些惴惴不安的時候,曹操閉上眼睛,輕輕吐了一個字——準!
這個字說出之後,曹操的身邊突然閃出一個人影,眾人都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來人虎臂熊腰,也是如同馬超一般,身穿一身胡服,隻不過由於他的衣服乃是皂色,之前到沒有人注意與他,此刻他仿若憑空出現一般。
皂衣人目光平淡的望著馬超,手卻慢慢滑向腰間,輕輕的一個動作,一個長條狀的黑影卻猛地飛向馬超,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馬超見飛來的長條連忙一把接過,不過初時用力不大,卻差點脫手,他連忙用加了加手上的力氣,使勁抓住手中之物。
他看著手中的寶劍,有些吃驚的望向身前的皂衣人,暗道:這家夥好大的力氣。
那個皂衣人冷漠的看了馬超一眼,又閃到了曹操的後麵,立在陰影之中,不仔細看,還真的發現不了。
馬超緩緩的抽出寶劍,這時,他卻感覺到有三股武者的氣息瞬間鎖定住了自己,如果他要在這個時候行刺曹操,他相信發出三股氣息的人會瞬間對自己刺殺。
當寶劍徹底抽出來的時候,馬超低頭看去,隻見劍長三尺二,劍寬半指,劍身玄鐵而鑄及薄,透著淡淡的寒光,劍刃鋒利無比當時真正的刃如秋霜。
馬超愛不釋手的在手中撫摸了幾下,由衷的讚道:“好劍,此劍若是用來殺人,當真是最好不過。”
說完之後,他將手中的劍鞘扔向黑影中的皂衣人,然後輕巧的舞了幾下,而後立身對著曹操說道:“曹公,自己舞劍當真有些無趣,不如兩人擊劍更有樂趣。”
這句話一出,廳中的人不免又納悶氣起來,不明所以的望著馬超,不知他到底想做什麼。
曹操猛地睜開眼睛,眼中的利芒一閃而逝,他若有所思的望了馬超一眼,麵沉如水地道:“你想何人與你共舞?”
馬超輕笑了一聲,昂首道:“曹公帳下勇士無雙,我自是不敢在他們麵前獻醜,不過此次你我兩家擊敗南匈奴鼠輩,不知他們可有膽量與我舞劍。”
此時,坐在曹操右手邊的匈奴使者共三人,擋首的一人花白胡子老者,他名叫丘林石,是南匈奴中的大族,此刻他異常惱怒的看了馬超一眼,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馬超挑釁的話明顯戳到了他們的痛處。
丘林石身後坐著兩人,其中一人年歲與馬超相仿,他身材身材雖然矮小,但身子卻異常雄壯,胸膛廣闊,頭大眼小,胡須微卷、稀疏布滿整個下顎。
他猛然站起身,冷哼一聲,對著馬超道:“你欺我族無人不成?我來與你共舞。”
丘林石連忙起身想阻攔與他,不想青年一把推開丘林石,跳到了馬超的旁邊,抽出腰間的鐵劍,也不等曹操發話,一劍便刺了出去。
馬超本就注意著對方的動作,見對方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出劍,連忙避身閃過,也將手中的長劍遞了出去。
二人你來我往相鬥了十幾個回合,夏侯惇一臉凝重的望著場中的情形,側身對身邊的曹仁說道:“子孝,兩人武藝都有些不俗,你猜誰會贏?”
曹仁又看了一會,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對於擊劍這種事情,我看不明白,不過我見馬超雖說一直在防守,不過卻是遊刃有餘的樣子,我覺著他應該能贏。”
夏侯惇點點頭,深表讚同的樣子,兩人又把眼光瞄向了場內,不過各自的手卻一直抓著身邊的寶劍,以防不測。
坐在主位上的曹操自那個匈奴青年跳進場內起便一直注視下丘林石,看到後者摸著胸口,一臉焦急擔心的模樣,似有所悟地輕笑了一聲,回頭喚過黑影裏的皂衣人,輕輕囑咐了幾句。
匈奴青年猛攻了二十餘招見始終拿不下馬超,臉上有些羞惱,雙手舉劍,大開大合的劈砍了起來。
馬超見對方攻勢更猛了些,眼中露出一絲得色,他要的就是對方隻顧進攻不顧防守,雖說他不善謀略,不過在他說出要和匈奴的人比劍的時候,心裏便有了計較,借機殺死匈奴的人,激起對方的怒氣,把曹操也牽扯進去,說不定還能遂了自己的願,正好能逼迫曹操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