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比！”
“是，散人！”羅天行恭身道，“武人，你上前去。”
“無塵散人，輕靈派太上長老？”歐陽華低呼道。
“好見識！”
聽到老人的承認，慕辰不由得眯上眼睛，“我們師兄弟的麵子倒是夠大啊，連你這江湖碩果也出山了。憑你們這陣容，滅我唯我宗也足夠了，何須等到現在才來滅殺我們師兄弟二人呢？”
“嗬嗬，小娃娃，你知道的太少了。你們唯我宗的強大你隻看到了皮毛。不如先看他們比武。”無塵散人輕輕搖了搖頭。
“也好，師弟，既然已經注定，那就臨死前豪縱一把，給他們留點印記。上去吧！”慕辰輕輕說道。
歐陽華輕輕點了點頭，緩步上前。
“鹹武人。”鹹武人身高六尺三，腰腿粗橫，粗眉闊嘴，十足一個粗獷的大漢，手拿雙鐧。
“戰！”身為皇室的後裔，歐陽華沒有那麼多江湖的禮節。
“環首無疆！”鹹武人高喝一聲，一上來就是雷霆之手，顯然是要給歐陽華一個措手不及。雙鐧環合，出手迅捷，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環合之間可守可攻。歐陽華斜劍相見，劍尖微顫，完全不在意鹹武人的氣勢。
“你這師弟不錯！以柔克柔。”清靈散人輕聲說道。
“他，還差得遠呢！要我出劍，勾劍請天，夾天勢破環，逼他換招。”慕辰不屑道。慕辰雖然筋脈盡碎，空有力量發不出來，眼力倒是絲毫不減。
“你果然是學武奇才，武學進境奇快，不出三年，林國武林無人出你右者。”無塵散人不由得輕聲讚道。
“我倒是好奇，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
“嗬嗬，三年多前，你來輕靈派挑戰，我便觀察過你。雖然你當時掩蓋了三分實力，但我這老家夥的眼睛還是好使的。”
“那也不對，我雖然功力突飛猛進，但給我十年八年的還是達不到你們這種程度？”慕辰繼續問道。
“你這小家夥，滿打滿算也就二十五不到，真正開始修煉的時間連二十年都不到。老夫今年已經過了兩百，修煉也有兩百餘載了。你認為武林中人能活到兩百歲？”無塵散人微微搖頭，“世俗中人，能有活一百二已經是高壽了；武林高手，頂了天也就一百八；到我們這種層次，已經不是武林中人。”
“不是武林中人？”慕辰眼中閃起幾分光亮，“武林野史是真的？”
“當然！勝負要出來了。”
“沒有懸念，我師弟必贏！”慕辰腦中念頭蜂擁。
“嗯，你師弟的出手簡練了不少，也算是個天才啊！”
“脫手！”歐陽華大喝一聲，手中的劍輕輕一引，鹹武人手中的雙鐧脫手飛出。收劍並立，眼睛轉向別處。
鹹武人微微一頓，迅速握起拳頭，就像衝上去。
“退下！”羅天行連忙喝止，“哪個青年才俊願意上去試試唯我宗的高才？”
“我來吧！我到想看看他們師兄弟是不是一樣天賦高絕。”一道身影輕縱之間便到了歐陽華的跟前。
“翩蝶蹤影，衡武宗。”歐陽華低吟道。
“好見識！衡武宗大弟子禦顧星。”禦顧星報完出處，左腳斜踏向前，左手成拳、右手橫掌。
“禦顧星不愧是衡武宗大弟子，《一拳一掌》已經大成，機緣來臨，隨時可以臻至化境，屆時撐起衡武宗的擔子。”
聽到無塵散人的評價，一旁低頭垂視的羅天行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是不錯，不過未必是我師弟的對手。手上的動作雖然伶俐，但雙腳開合之間稍顯淩亂，影響了戰力。不看好啊！”慕辰微微搖頭。他本身就是個實戰豐富的人，再經過《木心訣》的強化，眼力無形之中高了無塵散人一個檔次。
“咦……”無塵散人細細看了幾眼，“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哼，黃口小兒。《一拳一掌》乃是衡武宗的秘傳功法，注重拳掌疊、換，與步法並無聯係。”
“我看你這盟主是注水的吧，練武都練傻了。”慕辰微微搖頭，很是不屑。
“你找死！”羅天行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
“怎麼……”慕辰的話沒講完，場上的局勢就發生了變化。
“你師弟要輸了。”
慕辰轉過頭，禦顧星橫拳揮掌毫無間隙，層層疊疊，總能恰到好處的推開歐陽華的揮劍；歐陽華揮劍的節奏已經亂了，招式銜接生硬，但是下盤穩健。
“這下該服了吧？”羅天行得意道。
“那倒未必，雖然已經和師弟分隔數年，少有聯係，但我師父可不會那麼容易放弟子出山。更何況……”說到這裏，慕辰便不再說話了。
兩人的爭鬥有一次發生了變化。歐陽華藏劍背後，不再出手，或退或側身，躲得相當狼狽，發髻都在不經意間被拳風掃落。
“哈哈哈……”羅天行快意的大笑，也不說話，大有事實勝於雄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