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當聶凡再次來到那個滿是血腥味的洞窟的時候,發現裏麵原本躺著的兩具屍體變成了白骨。肉末和碎布撒了一地,還好聶凡昨夜趁早離開了,不然等著他的還會是一場毫無意義的大戰。
搖了搖頭,聶凡便離開了。
清晨的叢林是有那麼一點原始的風味的,呆在裏麵說不出的舒服。雖然空氣之中夾雜著血腥和火藥味,但依舊掩蓋不住那一絲芬芳清香。
滿眼的綠色也讓聶凡的神經放鬆下來,周圍的巨樹灌木,都給予了他足夠的安全感。
今天的槍炮聲少了很多,完全沒有昨晚那麼激烈。聶凡睡在半山腰的懸崖上,槍聲根本就沒有停息過。看來這群人是打了一個通宵啊。
於是早晨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堅持不住了。有些人是後半夜就找到棲身處,睡覺。
聶凡在叢林中亂逛著,到處去檢查自己布下的陷阱,他期待碰到王燃或者文山,這樣自己也有個背靠背的戰友了。
聶凡走在一個林間小道上,腳下是被粗糙開采出來的道路,他憑借著記憶找尋著自己放在路邊的一個陷阱。這畢竟是自己的食物來源,不過這一招似乎在這個叢林之中沒有什麼用。
之前他檢查了幾個陷阱,都是一無所獲,前麵的灌木叢上麵是最後一個繩索陷阱。
沙沙……
前方原本放著陷阱的灌木叢後麵傳來了一陣聲響,聶凡心中一喜,連忙低下身子,往那邊走了過去。
撥開灌木叢,聶凡的心頓時冷了下來。
一個人被倒吊在樹上,栓在他腳腕上的那根繩子正是聶凡所做的繩子陷阱。而那個人正在試著用他的腰腹力量抬上去,解掉陷阱,不過明顯是徒勞。
他隻能用自己的體重,期待著樹枝斷掉。
讓聶凡心冷的並不是因為沒抓住食物,也不是因為抓住了個人。因為抓住了個人他還能奪走他的降魔徽章。
令他心冷的原因是這個倒黴蛋長著一張聶凡極為眼熟而且欠揍的麵龐!
“我的天啊,哪個缺德的在這裏放個陷阱。”王燃倒吊在空中,歎了口氣,很氣憤的說。
“是我這個缺德的人放的。”聶凡晃了晃腦袋,把匕首放回了腰帶。不過旋即他的心中也滲出了一絲喜悅,正想王燃的時候,他就被聶凡的陷阱抓到了。
聶凡從灌木叢外麵跨了進去,出現在王燃的視線之內。
王燃倒看著聶凡,眼睛有些花,那瞬間還沒認出人來,就做出了戰鬥的姿態。可是他那狀態如何戰鬥?倒是把聶凡給逗笑了。
“我靠,是你這個欠揍的。快給我解開,我腦袋都快要爆炸了!”王燃吐著牢騷,一邊吩咐著聶凡,雙手還時不時扶了扶腦袋。
“我看你才是欠揍的,如果不是你,說不定我會捕到一隻大兔子,這樣我的晚飯就不用愁了。”聶凡向王燃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踮起腳幫忙去掉了陷阱。
王燃如破麻袋一般倒在了草地上,捂住自己的腳腕,對著聶凡說:“你就不能輕一點,讓我準備一下再放啊?”
“看你這幅摸樣才有意思嘛。”聶凡舔了舔嘴唇,說。
王燃從地上爬起來,和聶凡擊了個掌。兩人都很高興遇到對方,因為兩人表麵上都咒著對方快點被別人幹掉,其實心中都很期望對方能夠爭取到特行部隊或者降魔騎士的那稀少的名額。
“昨天你過的怎樣?”王燃隨意的問了問,看到聶凡肩頭的血液,他就立馬閉住了嘴。
聶凡看了看那些血跡,無奈的擺了擺手:“這些血不是我的。我隻是被揍了幾拳而已。”
“你殺了他們?”
“恩。拿到了三個降魔徽章,你呢?”聶凡道。
“我也拿到了一個,不過可以隨意殺人這一點是不是太過分了?要知道訓練營裏麵有很多有背景的學員,那些學員如果被幹掉了的話,他們的靠山會不會發怒,不知道斯凡提斯能不能扛下來這麼大的壓力。”
“他敢舉行這死亡競技,就說明他心裏有底。我們也不用管這些,聯手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