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鬼主意多,我知道了,這就緊著忙活。”郝大媽滴溜溜往兒子房裏跑,突然想起什麼,又扭著頭邊跑邊喊:“那啥,你個老東西也換身衣裳,討個喜慶……”
老街坊的打印社今天一大早就開了門。因為俊俏的老板娘李梅昨天很開心,一夜好夢,今天整個人都煥然一新似的容光煥發。
昨天跟鄭磊獨處,兩人溫馨的晚餐,每每想起,就讓李梅由心的喜悅。耳邊還盈盈旋繞著他對那份鮮魚湯的讚美和喜愛,李梅昨天也說了,今天中午就給他再去送飯,做什麼飯李梅睡前也想好了,四點多去蔬菜批發市場買了兩條帶魚,做他昨天自己說的那道最喜歡吃的糖醋帶魚。
五點多回到家,帶魚洗淨切好用調料醃製上,精選的五花肉也放到冰箱裏,等中午差不多冰好了,再切成小塊,做紅燒肉。這些忙完了也才不過6點半多一點,李梅一點睡意都沒有,便幹脆提前開門,讓手裏多點事兒幹。
打印社今天的反常胡建軍一家並沒有發現。老胡家這三個人正磨磨蹭蹭的去外麵吃早點呢。胡建軍和郝晶瑩這一對極品老貨一邊強按心中的焦躁和衝動,一邊還要刻意的磨蹭,爭取多墨跡點時間,省的去太早表現的太過火而功虧一簣。
胡旭呢?昨晚又拚死‘夜耗半卷衛生紙,夢中呻吟無數聲’,一大早被老媽拎起來腿軟無力,頭腦發昏,可聽到老媽和老爸準備全家總動員,一起到李家提親給自己和李梅湊成對,這Y的精神立馬就上來了。隻是第三隻腿崛起的太快,拇指粗細,中指長短的小蚯蚓就像抹了膠水似的嗖一下戳在老娘屁股蛋子上,郝大媽暮然回首老眼一瞪,小胡同學嚇得一哆嗦,褲子濕了……
“混蛋玩意兒,我和你爹還指著你抱孫子呢,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郝晶瑩白了兒子一眼,滿臉不屑的晃悠出了門,留下背後慚愧無比的胡旭同學埋著頭,瞅著一地衛生紙傻樂嗬。
美夢成真了,老子就快把李梅弄上床了,原來昨晚的一夜九次郎不是夢,而是預兆啊!爹,您老就瞧好吧,兒子一定不負所望,爭取今晚就把你那一夜九次郎的記錄給破嘍。
雞爪似的髒手抹了一把口水,胡旭拽了拽濕了一小點的四角褲頭,翻衣搗櫃的找了半天發現沒有新內褲了,算了,反正彈藥昨天都耗到衛生紙上了,這麼一頂點濕度,比一口唾沫也多不到哪兒去,就這麼滴吧。
胡旭同學穿戴整齊,跟在老爹老娘後麵屁顛屁顛的去對麵吃早餐。為了消磨多餘的時間,一家三口沒有開車,采用11路交通工具,徒步前進。
坐在電腦前修改一通的李梅結束了最後一步保存步驟,暢意的伸了伸懶腰,突然聽到身後咕咚一聲吞口水的動靜,李梅一驚,回頭望去,發現竟然是郝大媽一家三口。
“梅子,這麼早就忙活啊?真勤快,要是我家小旭能娶了你,那可就是上輩子求來的好福氣呢。”郝大媽慈愛可親的笑著道。
李梅心裏不滿的鄙視了一聲。就你兒子,免了吧,跟鄭磊一個天上玉皇大帝,一個地下單細胞蚯蚓,直接是沒法比。要是真跟了你家兒子,姑娘我才倒了八輩子邪黴呢。至於一大早忙活,那更是我自個兒樂意。鄭磊學校更名,我先把他做的資料電子版換過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呢。
“咳咳,那個梅子啊,你爹身體現在咋樣?”胡建軍見黃臉婆開口沒能試出什麼苗頭,對麵小妮子竟然選擇了以不變應萬變的對策,讓自己兩個一路上謀算的方法沒了用武之地,不得不出頭主動開口。
“胡叔叔,我爸現在沒什麼事兒,過幾天做個小手術再回來養著就行了。”李梅客套的說道:“胡叔叔,郝大媽,別在這裏站著啊,要不……去裏屋坐吧。”
李梅不過是客套客套,誰成想,胡建軍一家子臉皮跟城牆一樣厚,自己說這話之前都很刻意的擺弄了下電腦提醒他們自己正在忙,可胡建軍還是跟睜眼瞎似的愣是答應下來,而且,還不等李梅引路,就先邁步往北屋去了。
這算個什麼事兒啊。李梅無奈的搖了搖頭,關上打印社的門,也穿過院子去往屋裏。心裏還暗自猜測:這一家子又要幹什麼啊?聽郝大媽進門說的那話,怎麼還不死心?難道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盤算著鄭磊交了錢了,你們再來充好人?有那麼好的事兒嘛。
自從經曆了上次在醫院的變故後,李梅對郝大媽和胡旭這倆人印象大減,連帶著胡建軍這個不熟悉的父輩叔叔也跟著遭了秧。在李梅現在的心裏,老胡家這一窩子全都是滿肚子壞水,養活不了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