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不是。”恒燁冷笑道,“但要殺你,足矣。”
秦墨何嚐聽不出他語氣中的威脅,隻是他並不在意,笑道:“這世上想殺我的人多了,不在乎多一個,也不在乎少一個,若是畏首畏尾,什麼都不敢做,還如何做人族聖皇?”
恒燁被秦墨這番理論嚇了一跳,這意味著他的後台再硬,秦墨也照樣敢殺他,但秦墨說到最後一句時,恒燁卻有些呆立,兩人雖然在說話,卻沒有停下戰鬥。
“你要做人族聖皇?”恒燁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這個作為目標,要知道這可是第九紀元初,第九代聖皇未出之前,百族勢必要將他抹殺在繈褓之中。
這樣的關頭,人族的天才天驕,恨不得全部躲起來,熬過這段時間,因為誰都知道一旦被百族列為目標,九成是會被擊殺的掉的,聖皇的路,是一條血路。
可眼前這名人族天驕不但不避諱這些,反而掛在嘴邊,“你就不怕被百族追殺致死?”
聞言,秦墨狠狠一刀劈落,將恒燁震出了數十丈外,他提著刀,喘了一口氣,道:“我說了,不在乎多一個,也不在乎少一個,反正百族與人族就是不共戴天之敵,怕有鳥用?”
恒燁此刻真的有些害怕了,他突然發現眼前這家夥不但是個敢把自己置於死地的癡人,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所以,別說你爹隻是天龍城主恒生,即便你爺爺是龍人族古祖,我也照殺不誤!”秦墨微笑著說道。
可這微笑在恒燁眼裏,簡直比冰山還要寒冷,此刻他唯一的想法,便是盡全力離開此地,什麼接下來的計劃,他已經管不著了。
看著秦墨幾刀落下,收刀的間隙時,恒燁手指突然掐出印記,在虛空中化出一個古老的符號,緊跟著恒燁咬破舌頭,幾滴精血噴在了虛空,那符號在虛空化作了血色,而後散發沉重的氣息。
“地!”恒燁張開嘴,以一個詭異的口型將這個字,咬著音節吐了出來,然而這聲音卻響徹在祭台內外,回蕩在整個百草園。
緊跟著,恒燁突然看向了秦墨,秦墨雖不知他在搞什麼鬼,卻也沒理由讓他繼續下去,殺機一閃,便是彼岸一刀朝著恒燁劈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秦墨這一刀是在瞬間虛實,瞬間聚攏刀意,瞬間劈將而下,本應該劈在恒燁身上才對。
可是秦墨卻感覺自己的刀重了,手重了,身體也重了,整個人好像陷入了泥潭當中,本來應該快若閃電的一刀,卻慢如龜爬。
不僅僅是他如此,就連祭台上其餘的大能都是如此,在恒燁吐出那個“地”字時,大管事臉色驚變,看向恒燁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沒有說出口,可他的臉上卻全是失望與無奈。
“殺我第一次,怎能讓你再殺我第二次?”恒燁站在秦墨麵前,露出了笑容,他臉色蒼白如紙,顯然動用這印訣他也不好受。
但他卻沒有借著機會殺掉秦墨,而是朝著祭台之下走去,但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祭台本來有萬丈之高,他卻兩步跨了過去。
他頭也不回的說道,“秦墨,下次再見,將是你的死期,哈哈哈。”
“縮地成寸!”月伯大驚失色,但他也感覺整個身體被限製住了,很難去追擊恒燁,更何況即便他想追也追不到,因為這是傳說中的縮地成寸。
秦墨自然不甘心,他生出一股蠻勁,他隻需要轉身,就能把這一刀劈出去,無論多遠,隻要還能看到恒生的背影,這一刀就能劈死他。
然而,無論秦墨如何掙紮,都無法擺脫這纏繞著他的巨力,越是掙紮這力量纏繞的就越厲害,好像在和整個大地較勁一樣。
“他以山海地字印困你,你難道還想踏碎腳下的大地脫困?”天刑的聲音再次出現。
“何解?”秦墨冷靜了下來。
“以口訣破之。”天刑說道。
秦墨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卻突然想到了之前天刑教他的口訣,又想到了恒燁剛才吼出的那個“地”字,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當他再次念起那口訣時,周圍的那股壓力,就好像聽到了他的聲音已經,緩緩地退去。
壓力一鬆的秦墨轉身,正好看到那個即將要消失的天刑,蓄勢已久的一刀,自然的劈了下去。
“你忘了嗎?我的刀,是沒有距離的。”
已經在數百裏之外的恒燁耳邊,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聲音,他臉色頓時煞白,轉過身時,一把刀已經橫在他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