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人生起落
趙強,一個很普通的名字,出生在80年代,據他的表哥回憶說他出生的那天下起了大雪,等他出生時雪過天晴。但他母親又說當時是下起了大雨,當他出生時雨過天晴。
具體的下雨還是下雪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他長大後很喜歡下雨、下雪天,感覺非常的舒服,有時會出特意出門淋個雨淋個雪什麼的,還特別感性,喜歡做首閑詩,整個小對子玩。
具說他出生時就不怎麼哭鬧,別人出生那哭的是一個驚天動地,而他出生時隻是咳咳咳的哼嘰。人說,當人出生的時候隻有他在哭別人都在笑,而他死後隻有他在笑,而別人在哭。也有人說人生下來是來經受苦難的所以才會很痛苦,而死後終於解脫了於是含笑而終。
他是這些好像都對我們的主角沒用,他從來就沒有按常理出個牌。忘了介紹一下,我們的主角的名字,一個很普通的名字趙紅強,後來他又多了一個妹、一個弟,趙燕、趙勇。
80後好像就是一個悲催的時代,什麼都趕不上。當他們上小學的時候,大學畢業後分配工作,工作單位能給分房子。當他們上中學的時候小學開始免費了,當他們上高中時,中學又開始免費了。當他們上大學時,中專又能免費了。當他們大學畢業後,不管分工作了,也不管分房子了,當他們終於能有能力貸款買房了,房價升到了天上。當他們買完後,國家一攬子政策出台抑製房價,於是房價開始下跌。他們好像總是趕不上社會前進的腳步,於是蟻族、啃老族就應運而生了。
在這個紙醉金迷的時代中,有多少人做著自己不願做的事情,多少人忘記了自己,或是趾高氣揚,氣焰囂張。或是卑躬屈膝,寄人籬下,於是社會變了,變的我們不認識了,推翻了我們所有的認知。什麼做人本分守已,忠厚老實,都已經埋在了土裏,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了。
在你夢醒時分時有沒有突然覺醒,突然才覺得自己變的很清醒,認識了自己?看自己好像是在看另一個人?如果有,那麼請抓緊這清理的時刻好好的反思自己吧,因為等你醒來之後又會帶上麵具生活,變成了一個你平時在討厭譴責的人,也許有一天你會發現你和這個人很像。
感慨到這裏,回到正題。趙強就是在這樣的時代下長大的,他便經曆了這些。他的父母在西部大開發時來到了寧夏,說的好聽些是為了響應西部大開發,說的不好聽就是背景離鄉來掙錢養家的。石嘴山這個地方煤礦比較多,早期就是靠煤礦才把城市建設起來的,他的父親便是那一批下煤井的人,在90年代初期時便是一月九百的工資,而且還有獎金,礦上還發糧票,而他老爹還會木匠活,閑的時候會幫你打家具掙點外快。當時在那一片算是比較富裕的。在趙紅強記事的時候便是家裏天天有麵包,每天還做的雞蛋羹,而且在當時還是第一家買彩電的。當時沒有閉路線,家裏是架著外天線,是用通長四米多的鋼管架起來的,安上後再轉著調信號,當時隻能收到三四個頻道。買來之後四周的鄰居全跑了過來,天天晚上這在他家裏不看電視,每天都是一屋子的人。當時石炭井非常熱鬧,集市上人流川梭,往來不止。他家住的地方三麵環山,在中間自己蓋了三間大瓦房,獨門獨院非常氣派,夏天時西瓜成堆的放根本就吃不完,就是當時上學時比較麻煩要翻山去。休息的時候一家人就會和鄰居上山去捉蟈蟈,養在自家種的菜地裏。而且鄰居家裏有姐弟三人,姐姐和趙強一起在上學前班,小時候他們的關係非常親密,算是青梅竹馬,他們一起上學,一起上山捉蟈蟈,一起在玩蹦蹦跳跳三天長大個,也許就因為這個遊戲所以趙強長的比較高。如果人生沒意外,或許他能一直這樣的下去,人生可能會很順暢,說不定長大後就會和自己的青梅竹馬相戀相愛結緍生子,或是就像電視裏演的一樣,各種虐心,各種不珍惜,然後又怎麼怎麼地的,就這樣的走完這一生。
但是意外這個東西,有時很讓人討厭,因為有了意外就意味著事情的發展不是按劇本的套路來了。或許有驚喜,或許留下的隻是一縷輕歎:“你妹啊!”
在趙紅強上二年級第一學期時,那時他們他的青梅竹馬分到了不同的小學,他在一小,而別人因為學習好分到了五小。而恰恰是那一年意外發生了,他的父親被礦上的鎦子傷了手,喪失了工作的能力就被礦上開了。也是當時的法律意識淡溥,沒有自我保護意識,就這樣的被開了,於是全家沒有了生計,便離開了石炭井去了農場,在田地裏給人打工,而一天的工資隻有五塊錢。
當時他們家裏隻有他和他的父親下到了農場先安頓下來,順便找學校上學,而當時弟弟妹妹還小,就由母親留在石炭井照顧他們。
趙強與父親到了農場之後,沒有自己的家,住的是當時農場的房子,一間大的四合院,整個院子都是用土坯砌起來了,看外麵已經經曆了許多的風雨,脫了好幾層皮露出了土坯裏的草莖。四合院裏麵每麵都有房子,再連一道土牆就形成了整個院子,院裏的房子有住的人家,有的用做了倉庫堆些麥草,而房簷下則是麻雀窩,那裏的小孩子老喜歡去掏麻雀窩,有時候會掏出一些雛鳥,就留著自己養著玩,但是最後都隻是剩下了一具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