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啦,唰啦……”
竹編的笤帚在石階上發著無奈的聲響。林霄居中,拓跋皇和藍心月一左一右,三人掃著石階。
“嘿嘿,這可是有望成為優秀弟子,成為哪一尊長老親隨弟子的人啊!現在開始掃大街了!”
天威殿是青霞宗的主殿,不是隨便哪一個人就能進去的;但是它的兩邊,一個是典籍閣,一個是寶器宮,那可是青霞宗的第子們常去的地方。
來來往往的,途徑這裏的人並不少,林霄三人也就成了被指點的對象。
“媽的,本姑娘不掃了!”
藍心月恨恨的把竹笤帚一扔,氣哼哼的一屁股坐在了石階上,“本姑娘在家也是被人貢著,哪裏幹過這種下賤的活!”
“嘿嘿,你歇著,我們倆替你掃。”拓跋皇沒心沒肺的笑著,他倒並不覺的掃台階有多麼的丟人。
林霄並沒有理她,繼續“唰啦、唰啦”的向上掃著。
藍心月猛地站了起來,一把奪過了林霄手裏的笤帚,“你也不準掃!”
林霄無奈,“你不掃,也不讓我掃,那這活誰幹?”
“讓那沒心沒肺的驢頭自己幹!”藍心月看著拓跋皇。
“行!”
拓跋皇沒有爭辯,“就這點活,我一個人也把它幹了。在家的時候,什麼活我沒幹過,這算什麼?”
“你真是顆驢頭!”藍心月上前由一把奪過了拓跋皇手裏的笤帚,“你看看那些爛蒜們都怎麼看我們!”
跟戰魁長老學的,現在林霄等人也是一口一個“爛蒜”。
“怎麼了?委屈了?”這時一尊身穿青袍的老者出現在了台階的上麵,他說著,走了下來,拿起了被藍心月扔掉的笤帚,“新入門的弟子吧?”問著,自己卻掃了起來。
“你們那掃台階的姿勢不對。”他對林霄三人說著,“要這樣……”
林霄看了看那老者,從氣息上看就知道最少是一尊長老——內門長老、或者是那個殿的長老都說不準。
於是也拿起了笤帚,跟在老者的後麵,學著他的樣子、姿勢一笤帚、一笤帚的掃著。
“哎呀,我覺得這體內氣息……”拓跋皇猛地喊道。
那老者回頭,點點頭,“嗯,孺子可教!”說完,扔下笤帚,走了。
“這掃台階也可以練功哎。”拓跋皇拿起老者扔下的笤帚,來到了藍心月的身邊,喜滋滋的說道。
“是嗎?”藍心月也才是十二歲,少年心性,於是拿起竹笤帚也按照拓跋皇教她的姿勢掃了起來。
掃了一會兒,藍心月高興的喊了起來,“真的哎,我也覺得體內真氣可以到達原來到達不了的地方了哎!”
“體內鬱積的海紋也開始煉化了。”拓跋皇也說著。
“那就掃吧。”林霄則是淡淡的說著。
“那老頭是誰?”藍心月問拓跋皇。
拓跋皇搖搖頭,“我隻看著他的後麵,他掃的時候腰這麼扭,屁股這麼扭,兩條臂膀這麼……沒看他的臉。”
“驢頭!”
藍心月罵著,又來到了林霄的麵前,“你看清楚了嗎?”
林霄點頭,“看清楚了,頜下五縷白髯,垂到胸前,可我也不認識啊!”
“又一個驢頭!”藍心月罵著……
這一次,他們三個不但掃完了那一百零八級台階,而且足足掃了三遍!
“哎呀,掃台階還能練功,有收獲!”
三人住的小院中,綠竹生生。
藍心月將竹笤帚一扔,回到自己的屋裏,拿出了毛巾擦著額頭的汗。
“什麼人?”
拓跋皇不滿的撿起了藍心月扔下的笤帚,把它規規矩矩的立在了牆邊,“你幹活還的有人給你撿笤帚,這要是在我們家,早讓我爹打死了!”
“本姑娘就這樣,你要怎麼的吧?”藍心月氣勢洶洶。
“本性露出來了。”拓跋皇對林霄說道,“之前,除了那隻金爪,還像個姑娘,現在……”他搖搖頭。
“你作死啊!”藍心月一毛巾抽到了拓跋皇的身上。
“別鬧了,我有事和你們商量。”林霄說著,坐到了院中的一個石凳上,手中拿出了那枚阮雄道長給凝練的真紋液。
“我們三人,加上我的雕兄弟,分成四份……”
“算了,那是澤紋液,我們要它沒用。”藍心月說道,“不過你要它也沒有用!”
藍心月和拓跋皇也都是修煉“水紋”的,現在要這澤紋液根本沒用。
“不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