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門到現在,李昊天眼神卻沒離了杜婉婷,這個女人給了李昊天一種很是奇特的感覺,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皮部棟有些詫異於李昊天這個年紀輕輕的人,在自己強大的氣場下,竟能依然保持從容,推了一下眼鏡,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李昊天,滿臉鄙夷,又有點專業的地說道:“根據你剛才的表現和話語,我專業的分析,你這個人盲目自信,對自我價值感無限誇大,典型的自戀型人格障礙,你若是有時間去市精神病院,我可以用衝擊療法幫幫你,沒準你還有救。”
李昊天聞言哈哈大笑,同樣打量了一遍皮部棟,說道,“根據我專業的分析,你麵色蒼白,手指甲泛青,頭頂微禿,這是你小時候過度手淫,導致的腎陰虛,從而引起早泄,戰鬥時間最多2分鍾。你若是有時間去省醫院,我可以用五行針法幫你調調,不然你就會嚴重損害根本,導致陽痿。”
“哈哈!”徐紅梅在一旁不禁哈哈大笑。就連杜婉婷也不禁含笑搖了搖頭。
“你,你不要亂說!”皮部棟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頂,麵紅耳赤,怒道,“在深度抑鬱症麵前,我若是束手無策,就沒人能治得了,別說你個旁門左道。”
“是嗎?”杜婉婷斜倚在貴妃榻上,上下打量著皮部棟,接口問道,“不知道劉醫生對抑鬱症,有何良策呢?”
皮部棟一被問到這個專業問題,立馬恢複了自信,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問道:“不知道杜婉婷小姐都有什麼臨床的表現?”
“表現?”杜婉婷慘笑了一下,頭向後仰,疲憊地說道,“很多,即壓抑,有沒胃口,而且非常煩躁,對一切都沒興趣!”
“難受到了極點的時候,非常想自殘,通過自殘才能察覺到自己在活著。”杜婉婷深深地歎息。李昊天扭頭看了一下旁邊的皮部棟,卻意外地發現,皮部棟臉上並沒有什麼意外痛惜之色,反而有種隱晦的壓抑的興奮一閃即逝,令李昊天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出現了錯覺。
“嗯,我想我可以治!”皮部棟咳了一聲,自信滿滿地說道。
“哦?你打算怎麼治呢?”懶洋洋地問道。
“我會根據杜婉婷小姐的致病原因,采取談話治療的方式,心病還得心藥醫,隻要杜婉婷小姐能對我毫不隱瞞,開誠布公地說出心裏的心結,我有一定的把握治好你的病,至少讓症狀減輕。”皮部棟侃侃說道。
杜婉婷聞言卻是一笑,偏著頭說道:“可是,要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原因呢?”
“不告訴我原因?”皮部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推了一下眼鏡說道,“那怎麼可能治好?世界上任何一個醫生,也不可能在不知道病因的情況下,治好抑鬱症!早知道你們如此兒戲,根本就不該請我來。”
“那麼,保健醫生,麻煩你送客!”杜婉婷仰躺在貴妃榻上,緩緩閉上了眼睛,再沒有一句廢話。
“這,小姐,劉醫生能來一次不容易,您……”保健醫生很是為難,戰戰兢兢地說道。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任何人,我發病的原因!有水平就能治療,沒水平我告訴他也沒用。”杜婉婷看向了李昊天說道,“這位李醫生,你是否也必須知道原因呢?”
李昊天說道:“不必,中醫講的望聞問切,剛才我看過你的表象了,現在隻要讓我切一下脈就可以,你的身體自然會告訴我。”
“哦?這倒是第一個敢這麼說的醫生。”杜婉婷突然笑了。
說著伸出了手臂,放到了李昊天的麵前,一股如麝如蘭的香氣頓時鑽入了李昊天的鼻端,那種香氣絕不是化學合成的,反而像是一種天然的體香。
李昊天心裏一蕩,卻也伸出三指,搭在了杜婉婷的皓腕之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沉心切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