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黑的過道確實看不出有哪裏不對勁的,那個下午,維修工人到底經曆了什麼?
盡力回想工人那天的言行,或許能找到什麼頭緒。
網線!
工人說過,他是來修理網線的!高樓網線一般都集成總線延伸到機房裏,而這過道裏能和此有聯係的隻有那個配電室。
雖然尚不清楚網線的源頭是否在配電間或經過配電室,不過站在維修工人的角度,那個配電室是肯定是要去看一看的。
記得沒錯的話,上次來時其他房間門口附近多有雜物灰塵,甚至不乏蛛網,隻有配電室門口有清理過的痕跡,所以,路過時候,我特意留意了下兩側其他門口的情況,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髒亂。
來到配點室門口,這扇門依舊沒有鎖上,再次看到門上清晰的指示牌,不禁有點疑惑。
一般配電房是大廈供電係統的關鍵部位,位於一層或者地下一層,且設專職電工對其實行24小時運行值班。甚至有些未經管理處經理、部門主管的許可,非工作人員不得入內,尤其是醫院學校銀行等事業單位。
而眼前這間關乎整棟住院樓性命的大房間竟如此透明,難道管理者想來這隱蔽的地下過道除了相關員工外不會有人來,為節約運營成本,唱了十幾年“空城計”?
這決不可能!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不是大廈配電房!
那門旁的指示牌怎麼解釋呢?還有旁邊額外貼著的“非相關人員禁止入內”的橫牌。兩塊牌子均為金屬製,還算新,我打開手機,光線投上去甚至還能反射,看來灰塵不多是近期貼上去的。
沒有多少猶豫,進入室內,燈光掃過,裏麵空間確實比較大,還是和上次一樣的黑,儀器低沉的嘈雜音就像晚上睡覺時候聽到的舊空調鼓風的強度,不算擾人。燈光在室內晃了陣,由於我不是專業人士,這些沾了灰的儀器叫不上名字,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裏絕不是什麼大樓配電室。
鑒於大樓地下還有些通道的緣故,我的推測是,這裏可能隻是大樓地麵下幾層通道和房間的獨立供電房之類的地方,那麼問題來了,這鮮有人至的地方近期內為何要貼上嶄新的門牌,隻是巧合嗎?
問題先放在一邊,我舉著手機在房間裏照著,找著。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不過鑒於維修工人死前極有可能來過這裏,而我現在或許是唯一懷疑事件真相的人了。
房間裏真的很髒,在裏邊行走相當小心,稍不慎,白大褂上搭上灰塵啥的又得回去洗了。不過另一方麵,房間髒點也是好事,就像剛下過雪的地麵最容易留下腳印一樣,這滿是灰塵的房間就是張澄潔的畫紙,就看能留下什麼墨跡了,
向裏走去,由於儀器類都被置於門口的緣故,裏麵還是有不少空間的,房間牆上角落當然還有天花板上,當然各處都按插著在我看來髒亂的集束電線。
我所沒有想到的是,方間內部居然還有者兩扇門,門上的玻璃髒得看不穿對麵,嚐試著打開,鎖著。在這髒亂的地方,摸完東西當然習慣性地雙手相互搓搓除垢。
隻是剛拍兩下,我便意識到,手並不髒,剛才的門把也並沒有明顯的摩挲感,趕緊將燈光照去,門把很幹淨,確定不是我手抹幹淨的。
我將燈光打在髒兮兮的門麵上,可以肯定,這兩扇門最近有人使用過,我很好奇這扇門通向哪裏。
“這是什麼?”門邊儀器底下的藍色顆粒出現在餘光裏。
這是個深藍交接的藍色膠囊。
腦心通膠囊!我的腦袋裏蹦出這三個字。雖然在學校裏時藥理學翹了很多課,不過像腦心通這種治療冠心病的常用藥還是認識的。
想起那天維修工人屍體旁的空藥盒,我急忙蹲下來,將手機的電筒貼近地麵仔細觀察,果然。
這扇門周圍地麵有明顯處理過的痕跡,有像掃帚類留下的痕跡,仔細看,水泥地上灰塵的分布或厚度和房間其他地方還是有所差別的,甚至有部分灰塵裏還夾雜著少許殘留的藍色粉末。
可以推測這樣的畫麵:
那日下午,維修工人來到我所在的這個位置,在這扇門前因某種因素突發心髒病,病痛和翻兜找藥的動靜引來第二者,而這個人並沒有幫助他,反而殘忍阻止了工人,殘喘的掙紮中藥片散落地上,部分被踩壞,可憐的工人很快死亡。得手後凶手想到要將痕跡清除,隻是房間太髒短時間內隻能將用掃帚類將地麵掃勻,之後將屍體轉移到地麵,也就是被發現處。
我想大概的經過便是如此,隻是新的問題隨之而來,比如,凶手為何要殺害工人,這絕不可能是有計劃的謀殺,畢竟維修公司派誰來是隨機決定的的,所以,無論誰來,無關心髒病,因為某種原因,都要死!再者,為何要將工人的屍體轉移到地麵,他是如何在醫院如此多攝像頭底下轉移屍體的?這兒離屍體發現地可不算近,醫院這種地方,其他不說,單就這被發現的極大風險我認為就不值得這麼幹!還有一點,我們知道急性心髒病的發作大都需要外界因素的觸發,所以,是什麼讓維修工人受到如此大的刺激?而這一點,我相信,也與凶手作案的動機不可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