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笑了起來:“合肥侯這是正式打出旗號,看來是誌在必得了。”陳宮卻是臉色鐵青,口中連罵國賊不止。
在城牆上看熱鬧的人很是不少,見到這兩杆大旗,有人失聲叫道:“看這旗號,原來來的不是變民而是合肥侯。”馬上有人應道:“廢話,你見過變民有這麼多兵的?”
袁術的視力好,也看清了大旗上的字樣,猶豫了一會還是報告給了子。劉宏陰沉著臉:“劉越?朕的皇弟?朕都還沒死,他就急著要登基了麼?”
袁術道:“或許是有什麼誤會,不如召合肥侯進城來問個清楚。”
劉宏冷笑道:“你要是他,肯進城來麼?”袁術頓時語塞。劉宏看了他一眼,揮動袍袖道:“傳詔,令何進即刻回京。”
張讓心中一驚,這幾許攸雖然一直沒露麵,卻一再叮囑他,要他盯住子的動向,千萬不能詔還何進。想到這裏,張讓大聲道:“陛下三思,這個時候召回何進,隻怕今後會尾大不掉,終生受製了。”
劉宏又看了張讓一眼,冷冷地道:“朕的皇親都打到洛陽來了,難道連國戚都不敢用嗎?何進雖然跋扈,終究不可能要搶朕的皇位。爾等不必多言,速去擬旨。”張讓見子態度堅決,也不敢再,急忙宣召黃門侍郎去了。
二十萬大軍一起行動起來是非常有震撼力的,步伐踏著鼓點,旌旗遮蔽日暉,真有漫山遍野席卷下之勢。秋明等人也都收起了笑容,開始全神貫注地觀察對麵的動態了。
百越的士兵都是水性精熟,即使扛著磨盤也似的精鋼大盾,也是輕易地渡過了洛水,在南岸灘塗上列起陣來。有那幾萬弓箭手的支援,秋明也不敢派人去衝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幾處淤泥裏搭起了類似於棧橋的木板通道,接引後續部隊過河。
後續部隊也漸漸集結完畢,從列隊的情況來看,最先過河的應該是刀盾兵,接下來是重甲步兵,再往後就看不大清了,人實在太多,對於洛水這樣的河來,真可以用投鞭斷流來形容了。
秋明看了看對麵的情況,又轉身來看看身邊的同伴,典韋周泰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特別是典韋嘴邊還含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獰笑;魏延和麴義卻在談論涼州之事,起滅滇吾之戰都是嬉笑不已,到麴容之死又都潸然淚下;張郃麵無表情地在士兵叢中巡視著,為他們整衣束甲的同時也在給他們打氣加油,消除他們的恐懼。
陳宮也是麵無表情地望著前方,右手五指不斷地屈了又伸,似乎在緊張地計算著;程昱一會看看,一會看看地,一會看看左,一會看看右,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田豐和沮授卻沒有怎麼關注戰場的局勢,卻把注意力一直放在秋明身上,偶爾還會聲討論一番,突然看見秋明的目光掃過來,兩人都是靦腆一笑,轉眼望向他處了。
洛水靜靜地流淌著,雖然水隻沒到胸口,但是腳下的淤泥實在太深了,對於不識水性的人來簡直就象是攀登珠穆朗瑪峰一樣困難,不時有士兵被水流衝倒。好在四周圍到處都是同袍,失足跌倒了也馬上會有人扶起來,倒也沒有造成什麼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