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光亮和喧鬧讓張郃也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他馬上定下神來,指揮部下迅速探出城牆,用長戟對著來襲的敵軍猛刺。而由於被廣場舞大媽們驚到這一下,車下虎士們其實並沒有攀到很高,除了幾個倒黴蛋不心被戟尖掃到外,倒也沒有造成什麼傷亡,隻是賀齊鬆手太快跌折了大腿,被校尉急救了回去。
不張郃這邊驅散廣場舞大媽,安排部下重新退到階下的黑暗之中,隻秋明等人來到苑門上,卻見城下黑燈瞎火的,與遠方的人喊馬嘶燈火通明形成了鮮明的對照。秋明道:“奇怪了,難道合肥侯還沒轉到這邊來?或者他們去了津門?”
程昱笑道:“兵法雲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他們從開陽門過來,定然是先到這裏,而看見苑門如此空虛,他們怎會不留下來探究一番?象現在這樣的悄無聲息,實在是有悖常理,我敢他們一定是躲在黑暗中窺伺著,隻要覺得有機可乘,就會尋求從這裏破城而入的。”
秋明沉默了一會才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就這麼等著他們窺伺嗎?”
沮授道:“人算虎,虎亦算人,從縣丞的沙盤上看,園門外能隱藏窺伺的地點隻有那麼幾處。合肥侯為了掩人耳目以收奇效,必然不會帶太多的護衛在身邊,我們可以悄悄開城出去,到這幾個地點去偷襲合肥侯,若是能夠擒賊擒王的話,則洛陽之危自解。”
程昱陳宮都是眼睛一亮,他們也都研究過秋明做出來的沙盤,可是注意力都放在了從洛水到洛陽城這一段的路途上,基本沒怎麼關注過苑門外的情形。如今看田豐和沮授的樣子,顯然是胸有成竹,怎麼不讓他們又驚又喜?
根據沮授的安排,一行人下到城門處,準備要開門出去偷襲。這時門洞的陰影裏傳來一聲斷喝:“什麼人敢擅開城門?莫非是私通敵軍,準備獻城於外麼?”隨著這聲斷喝,黑暗中走出來十幾條大漢,雖然暫時看不清臉麵,卻一眼可以看出絕不是守城的兵丁。
魏延急著要出城建功,也懶得和他們多廢話,直接上前把最前的兩條大漢撞成了滾地葫蘆,正要一路推過去,忽然感覺頭重腳輕,竟被人一把提了起來。
秋明大吃一驚,魏延現在雖然還稱不上一流高手,可是武力怎麼也得有八十五以上吧,怎麼會被人如此輕易地擒拿住?莫非是那人出手了?他還在驚疑不定,出手之人已經單手提著魏延走了過來,不是李進又是哪個?
雖然秋明這邊的人看起來要多得多,李進卻全無懼色,他隨意把魏延往路旁一丟道:“我等受洛陽百姓相托,在此守護苑門和津門,你們若無歹意就請早早離去,否則莫怪我手下無情。”
典韋一生哪裏受過人如此威脅?雖然知道自己不是李進的對手,依然怪眼一翻要上去與他放對。秋明連忙叫住典韋,對李進道:“我奉子令防守洛陽,卻沒聽有安排你的防務,你的洛陽百姓相托是怎麼回事?”
李進這時也認出了秋明,雖然他好幾次都是和秋明站在敵對的立場上,可是似乎沒一次能從這個猥瑣家夥手裏討到便宜的,特別是在洛陽盤桓的這幾,他每都能聽到一些關於秋明的故事,對於秋明的勢力發展和受子寵信的程度已經有了充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