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裝作沒有看到穩婆最後的眼神,卻走上一步關切地道:“來,讓我抱抱。”
何皇後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你是何人,竟敢在本宮麵前羅唕,還不速速滾出去。”
秋明嘻皮笑臉地抓起她的一隻手:“我是何人?我是這孩子的親爹,難道還不準我抱了?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何皇後一隻手抱著女兒,另一隻手被秋明捉住,掙了兩下沒有掙動,再看手下的那些宮女太監都躲得遠遠的,沒好氣地喝道:“你們都死了嗎?還不過來幫忙?”
這些宮女太監都是跟了何皇後許多年的了,對於她和秋明之間的醜事知之甚詳,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輕易上前。過了好一會,才有個老宮女走了過來,對著娃兒左看右看,笑道:“……”。她忽然又醒悟過來,這可是個野種,肯定不能稱為公主,馬上改口道:“囡囡真是生得俊俏,將來肯定和她娘一樣是個大美人。”
何皇後喜笑顏開,秋明卻是一臉的懵逼。剛出生的娃兒滿頭滿臉皺紋,好象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有什麼地方俊俏了?不過這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秋明於是也滿口稱謝,倒好象他在其中立了多大的功勞。
何皇後白了秋明一眼,卻終於不再嗬斥他,隻是心地逗弄著娃兒。娃兒一邊大聲啼哭著,一邊張牙舞爪地抓住何皇後的手指,看那拚命掙紮的樣子,倒好象溺水一般。
何皇後畢竟是帶過娃的了,輕輕拍著娃兒的背部,讓她的哭聲能夠更加連貫,又解開衣襟給娃兒喂耐。
秋明看見那兩輪又大又圓的明月,頓時眼睛發直,鼻間癢癢地似乎將有東西流出來。他輕輕撫了把臉以減輕尷尬,奇怪,這雙明月也把玩過不少次了,記憶中好象沒有這般大過嘛,難道做了母親的女人就會賦異秉?
嘿嘿,這下有福了。秋明涎著臉又往前湊了湊,何皇後卻依然警覺地提防著他,不給他半點機會。
秋明眼珠轉了轉,輕聲對何皇後道:“孩子長得這麼清秀,就叫秋荷好不好?”
秋荷,以秋明之姓,續以何皇後的姓,似乎寓意挺不錯的,何皇後的臉色和緩下來,垂下頭輕輕恩了一聲。
秋明卻又想起一事,正容道:“秋荷是不屬於皇宮的,等她斷奶之後,我要把她帶回鄧州。”
何皇後的臉霎時雪白,她久居後位,如何不知道這個女兒是留不得的。不過她和秋明戀奸情熱,懷孕後又被母性光環籠罩,舍不得打掉胎兒。如今孩子既然生下來了,她就仿佛是做了一場大夢,該回到本身的生活軌跡當中來了。
對於何皇後來,既然合肥侯已經扳倒,子也是龍體欠安,隻怕撐不了多久了,那麼眼前最重要的大事就是確保兒子劉辨登上皇位。若是她能成為太後,自然能作威作福予取予求,不過也意味著從此要與這個女兒形同陌路,永無再見之日。
何皇後畢竟非常人可比,幾乎隻是一瞬間便已做出決定:“不必等到斷奶,你現在就把她帶走。”
秋明劇震,隨即心頭升起一團怒火,雖無情最是帝王家,可是你這也太絕情了吧。剛剛出生的孩子,隻怕還不怎麼會喝奶呢,你就急著讓我抱走,這不是要她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