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終於結束了,我堅持要和江墨謙一起去地下停車場取車,因為我想趁機跟他說清楚,我知道不能再陪這個花花公子繼續玩曖昧遊戲,否則就會糾纏不清了。
10分鍾的路程,都已經走到了車前,我竟然沒有機會多說一個字。
“Please!”江墨謙打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說:“江先生……”
可是,還沒等我說出第四個字,莫思聰就出現了。
“你要嫁給他?”莫思聰走過來。
“我……”我剛開口,話口就被江墨謙搶了過去。
“我們的事,與你無關。”江墨謙一把把我摟到懷裏。
莫思聰大聲說:“你根本配不上她!”
江墨謙氣憤地說:“我配不上她,你就配得上她?”
我心裏好亂,掙開了江墨謙的懷抱,“你們不要吵了!莫sir,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對你真的沒感覺。”
江墨謙囂張地對莫思聰說:“聽到了,阿sir,請你以後不要在糾纏我的未婚妻。”
我摘下手上的戒指,“江先生,謝謝你。不過,我們這場戲該演完了,這枚戒指還給你。”
江墨謙瞪著我,說道:“演戲?!你當我在演戲?你……”他還想說什麼,可是卻說不下去,便被莫思聰把話搶了去。
“正常的女孩兒都不會和一個花花公子在一起。”莫思聰說。
“你也這麼想是不是?”江墨謙質問我。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他盯著我的眼睛,那種眼神仿佛是想吃掉我一樣,好像我犯了什麼彌天大錯似的。他生氣地對我說:“我一直認為你是特別的,可是……我對你很失望!”說完他就氣呼呼地開車走了。
我留在原地,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心疼。
“我送你回去。”莫思聰說。
我笑笑,說:“不用了,我想自己靜一靜。”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之間那麼難過,什麼都不想想,什麼都不想做,什麼人都不想理。愛一個人的時候,你的情緒就會隨著他的一顰一笑而波動,這就是愛情的魔力,我其實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可當時偏偏會當局者迷。
我脫下高跟鞋一個人漫步在大街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下一步該做什麼。任何時候發生再多的事情,我都自信可以應付,這一次卻不知怎麼的,我除了睡覺什麼也不想做。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瓜,果然沒錯,我深陷其中卻渾然不知。
我攔了一輛的士,與其這樣漫無目的的遊蕩,不如先回家休息一下,因為我以為我隻是累了。
我上了的士,多年來的冒險經曆讓我對於周圍環境的異常都會敏感地警覺。我隱隱約約聞到車內有一股淡淡的哥羅芳的味道,一開始我覺得是習慣性地疑神疑鬼,後來我注意到這個司機車前的牌照是扣著的,當察覺到我在看他的時候,他把毛線帽上的麵罩拉了下來,使我看不到他的臉。我突然最近發生了幾起強奸案,受害者都是在搭乘的士的時候,被司機帶到郊區,迷暈施暴的。
據受害者回憶,當時計程車司機用毛線帽遮著臉。由於掌握不到其他線索,警方目前還無從下手,隻能提醒市民要小心“的士色魔”。 我知道如果我立刻叫停車或者取電話報警的話,一定會打草驚蛇,而且我住的地方也在郊區方向,所以我也隻能懷疑,不能采取行動。於是我假裝很疲憊,用手支著頭靠著窗,讓他以為我隻是一個剛剛失戀而身心俱疲的女人,我想如果他真的是“的士色魔”的話,憑我的樣貌一定可以引誘他犯罪,等他有所行動的時候我再出手就可以伏法了。我慢慢地表現出自己很困,假裝睡著了,等待他的行動。不過,看來我推斷的沒錯,他的確是“的士色魔”。他把車開到郊區一個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
“小姐?”他輕輕叫了一聲,見我沒有反應,於是取出一條毛巾在上麵到了些藥水。那股刺鼻是我味道,我知道是哥羅芳。他想要迷暈我再拖我下車,可是我不會給他機會的,雖然我可以用閉氣功使自己不吸入藥水,但是哥羅芳這種迷藥是具有毒性的,對於皮膚和內髒都會有損傷,作為女人我還是很緊張我的臉。
就在他用滴了藥水的毛巾接近我的那一刻,我用一隻手鉗住了他的手腕,使他手裏的毛巾跌落下來。突然被我鉗製他很吃驚,但是求生是人的本能,他用另一隻手在車的夾層裏取出一把刀,向我刺來,可是卻被我用另一隻手鉗製並且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徹底被我嚇傻了,“女俠,饒命!”
“把車窗打開。”我命令道,“開車,去警局!”
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不敢不聽話,可是車子剛一啟動就熄火了。
“女俠,車子拋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