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怎麼進入,通過結交富豪,再慢慢認識高官,編織自己的交際網,太慢了,沒有夠高級的介紹人,沒有三五年時間,根本沒法真正打進這個圈子。看看他的前任,喬劍宇,這麼多年,也最多混個臉熟而已。
他,可等不起,不願等,也不想等。
他,現在手上還有什麼?錢,體麵的身份,還有什麼,年輕,斯文的外表,健康的體魄,這些上天給的資本,他不介意好好利用一下。他,這個年紀要找個女人陪伴不是?一個配得起他的,聰明美麗的女人,一個有著顯赫家世名門望族的女人,一個可以帶他進入上流社會的女人,比如那棟紅頂別墅裏住著的財政司長家的千金。
女人,歐陽淳此時此刻,正在心裏惦念著的怎麼追一個女人。
女人,另一女人,卻在此時惦念著怎麼找到他——歐陽淳。
半年,鍾靈兒興奮的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又站在香港機場。半年,不長,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己。鍾靈兒,興奮又有些忐忑。
所謂緣分,真的人世間最奇妙的事,有些人明明日日想見,卻走不進心裏,終究隻是人生過客,有些人,明明隻是萍水相逢,隻是一眼,就像銘刻在心裏,再也無法忘記。鍾靈兒,手插在褲袋,摩挲著著角落裏的25分的美元硬幣,心思又飄回去,回想不知回想過多少次的和歐陽淳在一起的一幕幕,一點點。越回想越清晰,每一個細節,每一句話她都記得清清楚楚,而這也是如今她心中最大的隱秘,也是她無論如何堅持找機會要回到h市的真正原因。當然,這是絕對不能告訴爸爸的。
鍾靈兒,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在一邊扶著旅行箱,獨自沉浸在自己回憶的世界裏,不時無聲的傻笑。鍾啟元,看在眼裏,擔心不已。這個傻丫頭,一幅少女懷春的樣子。即使他鍾啟元,沒有什麼戀愛經驗,畢竟也年輕過,心動過,怎麼會不出來,隻是不點破而已。
鍾靈兒,像是想起什麼,突然輕咬嘴唇莞爾一笑。鍾啟元,看著,一陣恍然,好像啊,好像二十年前的她,也是這樣,會咬著嘴唇笑。雖然那時候他不是她心裏的那個人,但那樣的笑,他記在心裏二十年,叢不曾忘懷。
是啊,二十年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老了?有皺紋白發了吧?和他一樣吧,鍾啟元,搖搖頭,似要把這種可怕的想法甩出去。不可能,他的女神,怎麼會變老?
二十年了,當年的朋友們,他,她,還有他,他們的學長,司徒禮,都老了。當年那件事,早就過去了,人死的死,忘得忘,事過境遷。兒女長大了,也教育的很好,聰明有禮,進退有度,還有什麼問題?!他離開那麼多年,也是時候回來看看朋友們,看看她了。真不明白,那個司徒禮,死活不讓他們回來,是什麼意思?還為了他們父女倆決定回來,大發雷霆,有必要嗎!
鍾啟元,覺得事情很簡單,鍾靈兒來了一趟h市後,想回來,正好有和h大的學生交流項目。而他,作為美國遺傳學的教授,有正好被h大聘請回來執教。正好舉家回遷h市,多好!在鍾啟元看來一切都是機緣巧合,順利成章的事情。
人生,某一刻轉動不起眼的一步,誰知道會帶動其他的齒輪走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