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浦海人都知道浦海出現了一個叫做地獄的組織,這個組織名字雖然有些陰冷,但他們做的卻是大快人心的好事。為禍浦海的天狼幫終於破滅,這一天,曾經受過天狼幫壓迫的或者未曾受到壓迫隻是嫉惡如仇的浦海人,全都上街買肉買菜買酒,回家慶祝。
有許多賣酒賣菜賣肉的商販根本沒有準備那麼多的貨物,隻好看著這麼一個大大的賺錢機會從自己手中溜走,但他們也沒有不高興,逢人就瞧瞧的說著關於天狼幫被消滅的消息,生怕別人不知道。
當然,地獄方麵做的事已經觸犯了法律,雖然做的事大快人心的好事,但幾乎沒有一家媒體是秉支持態度的,有半數媒體站在中立的態度播報新聞,但也有一些抹黑的新聞媒體,發表的刊物上麵的標題讓人浮想聯翩,譬方說什麼“地獄和天狼幫兩組織是黑幫火並,地獄會否入住浦海地下勢力?”,又譬如“地獄兩字後是幫,是派?亦或者是其他什麼組織,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一出手就令兩百人受傷,未免太過駭人聽聞。”
總而言之,各式各樣的報道都有。
趙軒坐在一家麵館中,他手執一杯啤酒,靜靜地看著電視。
突然,爽朗的笑聲傳來:
“哈,小夥子,你對這地獄怎麼看?”
趙軒一看,原來是店主坐在自己身邊那桌上,他手中捂著一熱氣騰騰的茶杯,笑意盈然的看著電視。
趙軒微微一笑:
“地獄我不好評價,這名字太邪氣了,我隻覺得天狼幫罪有應得。”
那中年國字臉店主嘿嘿一笑:
“小哥,地獄這名字邪氣是不錯,但我總覺得這名字肯定另有深意。”
趙軒一愣,訝異道:
“哦?怎麼說。”
中年店主笑了笑:
“我覺得地獄收人是有標準的,而這標準,現在應該很明了。”說著,他指了指電視中那些正在拍著的昏迷的躺在醫院的植物人。
趙軒哈哈一笑:
“說不定這地獄也是一黑幫,跟天狼幫爭奪地盤,所以才火並的。”
中年店主搖頭,做高深莫測狀態:
“這你就不知了吧,火並能不殺一人,火並能讓天狼幫所有人都變成植物人?這地獄分明就不下殺手,從這一點,就與天狼幫有本質的區別。”
趙軒皺眉:
“老板此言從何說起?”
中年老板歎了口氣道:
“天狼幫在浦海耀武揚威有五六年了,當初我在這裏做生意的時候,還沒聽說過這個幫派,可後來天狼幫嶄露頭角之後,可苦了我們這些普通人了,他們無惡不作,無所不為,看到哪家的女孩漂亮,就經常地去騷擾,甚至擄走,那些姑娘的家人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他們還開了賭場,我的一個老哥們進了賭場,有了毒癮,將家產輸盡,最後一次進賭場,再也沒有出來。”
旁邊突然圍過來好幾個人,有店員有顧客,他們都一臉興奮神色聽著兩人討論。
其中一穿著西服的小年輕吐槽道:
“老板,你說的這些隻是一點小事兒,天狼幫真正最賤的地方就在那些夜場,那些夜場裏麵賣粉,賣藥丸,還誘拐好多青春漂亮的姑娘,毀了她們,有時候想想,真的好想將那些夜場給砸了。”
又有一人插嘴道:
“賣粉賣藥丸,可真是遭天譴啊!那玩意不知道害多少家庭支離破碎。”
趙軒哈哈一笑:“
“你想砸那些夜總會,其實是想英雄救美吧,我看你對那些美女感興趣居多。”
西服小年輕臉刷的紅了,他也不否認,伸出手撓了撓腦袋,有點不好意思。
所有人哄然大笑,好不熱鬧。
有人又說:
“其實那些姑娘有些是自願的,主要是好逸惡勞,沒辦法的事情啦,哪朝哪代都有這樣的事兒的。”
另一人符合:
“是啊,現在天狼幫毀了,對我們而言真的是好事,這地獄將天狼幫整成這樣的初衷到底是好是壞暫且不說,至少可以肯定的是,現在警方很重視這件事,地獄這段時間不可能再次出現的,我們總算可以過上一段安定的生活了。”
趙軒鼓掌,笑道:
“哥們你說的太對了,讚一個。”
西服小年輕摸了摸鼻子道:
“我現在倒是不關心這個問題,我倒是有個疑問,既然天狼幫都分崩離析了,那他們旗下的那些經營不法行當的產業怎麼辦?他們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難道地獄就不能連他們一並鏟除嗎?”
中年老板拍了下西服小年輕的肩膀,笑道:
“小憤青,你也太理想化了吧,你要知道樹倒猢猻散這個道理,現在最大的毒瘤已經清除,那些個細枝末節不必太在意啦。”
趙軒放下酒杯:
“除惡務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