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濤身側的一個小姑娘道:
“何隊長!這人分明就是心裏變態,不然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將兩百人都擊成重傷變成白癡,還將我們的劉局長給弄成了植物人,這樣的人你還要為他說話?”
何濤看了眼自己的女弟子,依舊沉默。
梁處歎了口氣:
“就算這地獄鏟除的每一位都是犯罪分子,但你們在座的每個人都要明白,我們現在身處法治社會,並不需要除暴安良的大俠!他所做的一切,隻能讓大家不安,隻能讓社會動蕩,你們明白了嗎?”
所有人應聲:
“是!”
又是一陣沉默。
梁處食指在桌子上輕點:
“現在唯一可以推斷出來的有五點,第一,對方一定是個武功高強,身手矯健的人!第二,從錄音中看,這人是個男性!第三,這人嫉惡如仇,但卻仍有良知和底線,他隻傷人,不殺人!第四,他八成不懂法律,而且對公安部門有成見,所以才會有了證據還擅自行動,隻憑一己之見就對這些人痛下狠手!第五,這人極其謹慎,做事幾乎不留下任何痕跡,就連交上來的證據之中都沒他一點指紋,可能帶了手套,對付他,難!”
何濤身側的那個小姑娘插嘴道:
“最後一條,這人還有可能是神經病!不然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兒?”
在場的中年男人,還可以保持氣度,但年齡略小的嘴角都揚了起來,略顯笑意。
良久,肖磊發言:
“梁處,這地獄行事太過古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梁處搖頭:
“沒有線索,什麼都做不了,隻能靜觀其變!”
眾人起身,嚴肅道:
“是!”
正在梁處準備說散會的時候,肖磊突然又道:
“梁處,我認為有條線索不能放棄。”
梁處愣了下神,笑著看向肖磊:
“哦?說說看!”
肖磊道:
“各大媒體中第一個對地獄冷嘲熱諷的,是浦海日報的柳馨,她寫的文章我看了,比其他文刊更有藝術性,諷刺性!如果地獄認為自己做的是正確的話,說不定要找這個柳馨的麻煩。”肖磊說的不錯,趙軒看了那麼多報紙,為什麼對柳馨記得那麼深?隻因為她筆鋒尖銳,明嘲暗諷,寫文檔次比其他文刊高了不少!至少其他文刊有些還無法自圓其說,甚或文中還隱約透漏出對地獄絲絲的褒獎,但柳馨的文章卻完全通過了模糊和忽略的手法,將文章變成了催化仇恨和鼓動情緒的嘲諷,這多少讓趙軒有些不能接受。
梁處眼睛一亮,他哈哈大笑的拍了下肖磊的肩膀:
“不愧是大學畢業生,考慮方麵就是全,年輕人,有前途啊!”然後對眾人下令,“派人最近嚴盯柳馨的行蹤,說不定還真能撈到一條大魚!”
眾人紛紛應是!
梁處大手一揮:
“散會!”
.......
梁處辦公室。
公安局副局長宋王才對坐在沙發上的梁處道:
“梁處,這件事情前所有未有的棘手。”
梁處點頭:
“初步斷定,地獄隻是一個人,以一己之力抗兩百人全身而退,不留蛛絲馬跡,這樣的身手,簡直不可想象!”
宋王才皺眉:
“上麵準備怎麼做?”
梁處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煙,遞給宋王才:
“上麵要求活捉此人!一定要活捉,他們對他很感興趣。”
宋王才目光凝束:
“他們?”
梁處微微一笑:
“軍區的人對這個號稱地獄的人也很感興趣,而表示要活捉的是位將軍!將軍之上的首長也表示配合,下令活捉,你說呢?”
宋王才倒吸了口冷氣,原本他隻覺得梁處隻是上麵排下來的一個專家,就算有背景,在浦海也攪不起什麼風浪,此刻他才知道梁處背後的能量竟然這麼大,脈絡竟然這麼廣!
此刻站在他的身邊,宋王才的心顫了下,如果不是自製力不錯,他此刻已經打起了哆嗦。
窗外不知何時,竟然飄起了雪花,雪花隨風飄舞,格外漂亮。
良久,梁處低聲道:
“老宋,你跟劉德祥共事多年,你對他印象怎麼樣?他這幾年,做的如何?”
宋王才沉吟了下,才道:
“老劉做事很沉穩!他工作很認真!”
梁處歎了口氣:
“難道你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宋王才臉色一變:
“你是說……”
梁處點頭:
“他寫的那些東西,都是真的,並不是地獄強迫他寫的,他的經濟很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