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溫茹雪和可可這兩人的事情過兩天再想辦法,先將趙軒修理一頓再說!
想到這裏,宋世道再次拿起了電話,嘴角有一抹陰冷的笑容,電話響起,那邊傳來渾厚的聲音。
“宋少,有什麼吩咐?”
宋世道冷冷的笑:
“我要你們幫我收拾一個人!”
……….
城南看守所。
雖然浦海是蒲海省的省會,但看守所也並不華麗,沒有什麼所謂的歐式西洋建築,都是一列一列的三四層平房,和普通的居民區沒什麼區別。
可這裏住著的人卻各個都經曆不凡,奸淫擄掠,燒殺搶奪,做過這樣事情的人應有盡有,不過哪怕他們在外麵有多凶悍,多強橫,麵對這裏冷冷冰冰的高牆,森冷漆黑的電網,還有站在高牆之上拿著電棍的那些警察,他們還是不得不收斂一些的。
因為這裏所有的一切,都代表著法律的威嚴。
趙軒也來到了這裏,不過他並沒有收斂,依舊淡定自若,因為他心中根本無愧!
人隻要心中無愧,做什麼都不會腿軟,做什麼都不會慌張,因為心存浩然正氣,又何懼一切威嚴與鎮壓?
輕鬆的走到押解他的警官指著的偏角第三間房子,站定。
“進去!”
警察猛的推了下趙軒,趙軒卻巍然不動,這樣的力氣對趙軒而言不過是螞蟻在撓癢癢。
趙軒緩緩的轉身:
“我希望你態度好點!”
三名押解趙軒警官臉色微變,三人一前一後的夾著趙軒,其中一人嗬斥道:
“叫你進去,聽到沒有!”
好在他們沒有再動手動腳,趙軒轉身,緩緩的步入第三件看守室。
咣當——
鐵門在身後迅速關上。
看守室裏麵一股發黴發騷的味道,很不好聞,這些應該是在這看守室帶過的男人身上的汗臭味,不過趙軒並不在意,這樣的味道並不足以令他動容。隻見看守室裏麵有二三十名或站著,或蹲著,或坐在床上的年輕男人,各個都盯著他,目光奇怪。其中有一個人最顯眼,他靠在一張床的斜梯上,靠著,雙手抱胸,他上身沒穿衣服,肌肉發達,胸前紋了一隻蠍子,蠍子的兩隻鉗子夾著他的一個乳頭,相當有趣的一個人,相當有趣的一個紋身。
趙軒對這個人沒興趣,他隻是靜靜地走到身側的一個窗前,朝外望去,望向高天,望向遠方。
他記得自己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見了大海和太陽,而他自己則站在黑礁煉泅石看太陽。
他現在算不算是實現了這個夢境?
看守所就好像那黑礁煉泅石,而他竟然還希望這天是湛藍無邊的!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連他這樣兒的人都能關進監獄?
就在趙軒眺望長空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小子,你犯的什麼事兒啊。”這聲音陰陽怪氣的,像公鴨嗓子,特別難聽。
趙軒回頭,望著發聲的那個男人,緩緩道:
“你在跟我說話?”
這個男人正是赤.裸上身,胸口紋著蠍子的男人,沒想到他長得看起來挺壯,說起話來卻跟個太監一樣。
蠍子男沉聲道:
“不跟你說話,難道跟別人說話?”他的眼中有氣憤,因為他沒想到這個剛進看守室的男人竟會這麼淡定。
趙軒淡淡的說:
“我來這裏,不過就是逛逛。”
蠍子男哈哈大笑:
“逛逛?我看就你這種小白臉,也就是犯了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吧,別的事情你也做不來。”
趙軒平靜的道:
“偷雞摸狗的事情我也做不來。”
蠍子男微微一愣,他冷笑道:
“那肯定就是做了些勾搭女人的事情,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這身子骨,怕就算是勾搭上了女人,趴到女人的身上,也弄不進去!”
蠍子男這樣一說,所有看守室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一副看小白臉的模樣。
還真別說,這看守室裏麵的人各個身上酸臭的要命,沒有一個愛幹淨的,而趙軒看起來俊朗非常,幹淨整潔,跟他們確實格格不入。
趙軒眼神冰冷的看著蠍子男,一字一句的道:
“你在挑釁?是想找事兒?”
蠍子男不在背靠床架,他站直了身體,雙手合十,哢哢哢骨頭嘎嘣響:
“我就是想找事,怎麼著?你有什麼辦法?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