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馨的心情沉重了起來。
“那,現在有什麼線索了沒?”
李秀麗微微搖頭:
“這案件不歸我管,我對具體情況不太了解,但據我所知,現在目標基本是集中在黑龍和地獄身上,地獄有很大的作案可能性。”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也隻有他,有這麼大的能力能悄無聲息的殺掉這麼多人,這樣的事情他又不是沒幹過,硬生生的將一百多人打成白癡,隨意出手,肆意妄為,簡直不把法律看在眼裏……”
“……”柳馨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因為她知道李秀麗說的都是真的。
不過她更知道,他昨天並沒有出去行凶殺人,而且他也不會做那麼沒品的事!
李秀麗見柳馨沒有說話,繼續道:
“從他過往做的事情中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做事我行我素的人,是一個隻聽從自己心中想法的人,想這樣的人,不受世俗約束,隻要他想做,又有什麼做不出來,又有什麼不敢做的呢?省公安廳已經開始部署,準備抓捕地獄了,而且國家安全局也正在著手準備材料,準備下發紅文書,等到紅文書真的下來,這件事就板上釘釘了,而且事態會變得十分嚴重……”
柳馨聽到這裏,緊張了起來:
“這件事分明不是他做的!”
李秀麗看著柳馨,不理解道:
“你怎麼知道?”
柳馨腦筋急速轉著,口中道:
“他平時做了那麼多事兒,都是好事兒,而且他出手從不殺人的!他從來不做這麼惡毒的事情!”當然了,這隻是柳馨所知,實際上趙軒當初為了救溫茹雪母女,早已經開了殺戒。
起初第一次的時候,趙軒雖然表麵並沒有表現出來,但內心深處卻還是有些範反胃的,這些別人都不知道,他都是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忍受了下去。
有道是: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趙軒身上自是有這種濃濃氣質,他自己不覺,旁人卻深有所覺,他隻是按照自己本心行事,卻並沒想到自己與詩仙李白早已成為了神交之友。
穿越千年的交流,舉杯醉月的感慨,又豈是被浮躁塵世蒙蔽了心靈的普通人所能做到的?
李秀麗聽了柳馨的反駁,嗤然一笑:
“開什麼玩笑,他下手從無顧忌,而且目無法紀,懷疑到他身上理所應當!哼,這個混球,他隻能做一輩子逃犯了,洗也洗不白,如果抓到他就更好了,在牢裏麵住一輩子!還黑俠,黑個屁,以後他就是一個四處逃竄的黑煤球!哈哈。”
李秀麗的聲音中明顯有些異樣,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話?
恐怕除了她自己,誰也不知道的吧。
柳馨聽了李秀麗的話,頓時慌了起來:
“這件事不是他做得!”語氣十分堅定。
她很緊張趙軒,如果因為這件莫須有的罪名,而讓他一輩子都不能再見到仰光,一輩子都要東躲西藏,她是不願意的,也是不同意的!
這有關他的名聲,更有關他的未來,柳馨覺得自己有必要,也絕對應該站出來說一說。
“為什麼?!”李秀麗的聲音高了八度,如果剛才柳馨認為不是他還隻是臆測的語氣,那麼現在她就是十分肯定的語氣了。
她這麼肯定,一定是知道一些什麼的。
柳馨愣了下,她懵了,自己究竟該怎麼說?該怎麼說才能幫他洗清嫌疑?
李秀麗狐疑的目光在柳馨的身上打量著,她原本放下的心不知什麼時候又吊了起來,她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些沉重。
“你確定你昨晚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事情剛剛發生嗎?”柳馨再問了一句。
李秀麗點頭:
“駐華大使死亡前一個小時,還與當地政府通過電話,這一點是可以確定性的,這就證明了,案發距離我給你打電話在一個小時之內,而且法醫鑒定了,具體時間是在9:30當事人死亡,這一點是不會錯的。”
柳馨抿了抿嘴唇,閉上眼,一字一頓的道:
“那就好!我之所以這麼肯定不是他,因為昨天晚上,從八點起,他就一直和我在在一起,一刻都沒有分開過,他完全沒有任何機會去殺人的!”
“你……你說什麼?”李秀麗似乎沒有聽清,臉色更是大變。
柳馨再次大聲道:
“他昨天晚上和我在一起!一直沒有分開!”柳馨的臉都紅了,3
果然!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李秀麗臉色變的蒼白,她的心已經亂,嫉妒,憤怒,羨慕,失落,各種感覺湧上心頭,五味雜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