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你看香兒,她現在的琉璃劍術真是遠勝與我。”
青鸞的眼神忽然黯淡了下來。
“青鸞。香兒已經長大了,我們不能總把她綁在身邊。”
江言輕輕攬住青鸞,兩人透過窗戶,看著正在窗外舞劍的墨香兒。
“姑姑,江叔!三年之期已經到了,香兒這次想一人出穀去。”
墨香兒停下了手中舞動的木劍,往這邊看了過來。她的心裏期待著一句肯定的回答。然而青鸞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江言的肩頭,徑直朝裏屋走去。
墨香兒有些泄氣地走了過來。
“江叔,為什麼姑姑總不要我一人出穀?”
江言摸著墨香兒的頭頂,道:“香兒,穀外的一切若是你不想要的,你該如何?”
墨香兒認真地回答:“江叔,如果連見都沒有見過,我如何知道那會是我不想要的?”
江言一時之間竟然被問得啞口無言。江言咳嗽了一聲,把話題一轉,道:“奇怪,今天無憶怎麼沒有陪你練劍?”
“大概是溪邊垂釣去了吧。”
墨香兒收好木劍,坐在了屋外的小凳上。
黃豆這個時候從遠處飛奔過來,嘴裏似乎銜著什麼東西,是一個紫色的藥罐。
“不好!”
江言拿過藥罐,向無憶房裏奔過去。
幸得發現及時,無憶撿回半條命來。不過一直陷入昏迷。
“無憶的心疾加重了。”江言將無憶的手腕放入被子裏,歎了口氣,“這一次,怕是華佗在世也難……”
“江郎,如果連你也束手無策,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救治無憶了。”
青鸞看向江言,他已經麵無血色。這十八年來,他早就已經把無憶當做了自己的孩子了。
“不會的,一定還有什麼辦法。”墨香兒握住江言的手腕,“江叔,你一定有辦法的。”
青鸞被“還有什麼辦法”這幾個字觸動,她用一如往常的口吻道:“香兒,你先出去。”
墨香兒愣了愣,隨即順從地離開了。她知道青鸞是有意支走她。從小到大,如若不是事態緊急,青鸞幾乎很少會故意支走她。
青鸞見著墨香兒關上了房門,才放下心來道:“無憶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雖然他不是我親生的孩子,但是他還年輕,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如今看來隻有一個辦法了。”
“青鸞,你有辦法?”
江言發紅的眼睛露出一絲希望。
“護心丹。”青鸞壓低了聲音道。
“什麼?”江言不可置信道。
“護心丹”相傳一共有兩顆,有一顆已經被一百年前的南國癡情帝王陵南君用來救回自己的王後,而這世上唯一還剩下一顆,已經被北國國主納入囊中,成為了北國的鎮國之寶。
“可是你應該知道這根本不可能。”江言道。
青鸞眼裏浸透著怒和恨,她早就忽略掉了江言剛才的話。十八年前的那個夜裏,榮極一時的陌坊,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