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兒揮了揮手,便一路小跑離開。
蘇靳慕笑著搖了搖頭,頭上掛著的葉子順勢掉落了下來。
“香兒,你怎麼全身濕透了?”李季已經坐在了墨香兒的房間裏等了一些時間。
“剛不小心跌入了池塘,好在沒什麼大事。”
墨香兒看著還在滴水的裙子,有些害羞的遮住了臉頰。
“過來。”
李季溫柔地看著墨香兒,墨香兒慢慢挪著步子走到了他的麵前。他突然伸出手來,將一個環狀東西套在了墨香兒的手上。是,玉手鐲。
墨香兒急忙想摘下,李季卻緊緊握住了墨香兒掙紮的手,他的眼波流轉,好像在透過墨香兒再看其他人。
“將軍,賓客們正等著你開宴。”門外的丫頭喚著李季。
“不要取下它。”
他放開了墨香兒的手,推門出去,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墨香兒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手上的玉鐲子,不噤打了一個寒戰。
墨香兒生病了。
生病的這幾日,墨香兒一直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玉鐲子發呆。
索性取下來吧。墨香兒使勁拔著自己的手鐲,碰巧被剛進門的將軍夫人看到了。
“將軍夫人到。”
墨香兒還來不及用袖口遮住玉鐲,她便走了進來。將軍夫人的神色有些暗淡,又突然明媚起來。
“香兒姑娘可覺得身子好些了?”
她坐在了墨香兒的床頭,眼裏沒有不快,反而是一種識大體的從容。
“多謝夫人關心,香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墨香兒低頭答謝,卻發現腦袋還暈暈沉沉。
“你的眼睛確實長得很像姐姐,也難怪將軍對你一眼難忘。”將軍夫人慢慢地說,“隻是姐姐難產而死,將軍為此傷心過度,已經很久沒有露出笑容了,直到你進來,他才有了些笑容。”
墨香兒驚得咳了一聲,胸口有些發疼。
“怎麼又咳了?你安心養病吧,過幾日我再來看你。好生養著身子。”
將軍夫人在丫頭的攙扶下出了門。
墨香兒把手從被子裏拿了出來。還好還好。原來將軍送給我玉鐲,隻是因為我長得很像他的亡妻而已。
墨香兒握住玉鐲,屏住一口氣,生生拔了下來。拔下來很疼,但是好過心裏的堵塞。
墨香兒生病這幾天,李季從未來過他的房中看過他。不過這樣卻讓墨香兒放鬆不少,府中關於她已經有許多流言。李季現在不來看他,正好可以讓這些流言冷卻一段時間,而對於墨香兒來說,她也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安安心心養好自己的病,為即將到來的夜宴做好準備。
墨香兒因自小習武,加上本就從江言那裏耳濡目染了一些醫術,所以隻是幾天的時間,墨香兒的身子就已經恢複如初了。
為了能夠在夜宴中獲勝,墨香兒每天對自己施針,讓自己的血氣上浮。並且準備了一套幾乎自殺的劍法,以備不時之需。而這一套劍法,從練習到有所成形,她僅僅隻用了三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