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何人所為(1 / 2)

慶王府中,蘇承慶合目而坐。柳媚如腳步輕盈地走進了房中。

“王爺,怎麼提前回府也不告知妾身一聲。”柳媚如呈上一杯熱茶道。

蘇承慶並未睜開雙眼,也未接過柳媚如手中的熱茶。柳媚如見蘇承慶似是有心事,便將熱茶輕放在桌上。

“那妾身先行退下了。”

柳媚如善解人意,自然也就低頭打算離開房中,但是當她轉身的一霎,蘇承慶忽然道:“為何這麼做?”

柳媚如回過頭來,神色如一。她看向蘇承慶道:“妾身不知王爺說的是何事?”

“你在我身邊已經這麼多年了,你難道不懂我最厭惡的是什麼?”蘇承慶依舊合目,語氣極為克製道。

柳媚如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起來,但還是有著王妃的儀容,她看向蘇承慶道:“王爺,究竟發生了何事?”

蘇承慶睜開雙眼,他看向柳媚如。自柳媚如進府以來,在他眼中柳媚如從來都是溫柔賢淑的王妃。如今真相就在眼前,她卻想僥幸掩蓋。蘇承慶看向柳媚如的眼裏盡是失望。

“帶她進來。”蘇承慶對門外人道。

柳媚如的貼身侍女阿碧哆嗦著進了屋中,柳媚如看著阿碧,腳下不經一顫。阿碧膽戰心驚地看了一眼柳媚如,又忽得低下頭啦,跪倒在了蘇承慶麵前。

“王爺,這一切都與王妃無關,是阿碧自作主張陷害墨劍門令。”阿碧哆嗦著哭道。

蘇承慶抬眼看向柳媚如,柳媚如低下頭來,避開了蘇承慶的目光。

“如果不是有人指使,你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膽子?”蘇承慶冷冷道。

阿碧渾身一顫,她搖著頭,哭聲不止。

柳媚如的手心浸滿汗珠,她克製住自己心中的忐忑,對阿碧道:“阿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速速招來。”

阿碧抬頭,驚恐地看向柳媚如。

“說。”柳媚如的神情有些亂了道。

阿碧點了點頭,她忍住再次翻湧的淚水和心中的膽怯,她哆哆嗦嗦道:“阿碧有罪,阿碧千不該萬不該陷害墨劍門令。阿碧……”

“夠了。這些便不必再說給你主子聽了。”蘇承慶喝道。

柳媚如身上一陣顫動。這話分明已經是認定了自己的罪責。

蘇承慶從未如此動怒,就算是她做錯了再大的事情,他也絕對不會這樣嗬斥她。

柳媚如的眼淚忽得奪眶而出。他怎麼能如此待我?

“王爺。”柳媚如輕聲喚道。

“你們可知道,墨香兒是北王的近身侍衛,企圖陷害近身侍衛,這個重罪,你們如何擔待得起?”蘇承慶起身道。

仿佛猶如一塊石頭砸向心中,柳媚如心中一震。她低下頭來。一切都隻是因為那日王爺與她親授他的琴藝,隻是因為自己心中那熊熊燃燒的嫉妒之心,我便至王爺於不顧、至野疏於不顧、至慶王府不顧?柳媚如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我如何這麼傻?我真是太糊塗了。就算王爺真的欽慕於她,我是王妃,又怎麼容不下她?

蘇承慶歎了一聲,他合上雙目不願再看柳媚如一眼。他道:“這件事,就這麼罷了。可是,阿碧等人的罪責,並不能就此饒恕。”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阿碧哭喊道。

“慶王府從來都是賞罰分明,念你在王妃身邊多年,我可以饒你一條性命。你就此離開慶王府吧。”蘇承慶道。

“不要啊,王爺。阿碧已經跟隨在王妃身邊多年,王妃的習性沒有人比阿碧更為了解,阿碧不能離開王妃。”阿碧苦苦哀求道。

柳媚如看向蘇承慶。阿碧是柳媚如的陪嫁丫鬟,這麼多年,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沒有阿碧,就像是卸下了她的左右手。

“王爺,妾身知錯了,請您寬宏大量,放過阿碧吧。一切都是妾身的安排,與阿碧並無半點關係。”柳媚如含淚哀求道。

阿碧忽得爬向蘇承慶的腳邊,她猛地搖著頭道:“不不不,都是奴婢一人所願,王妃並不知情!”

“夠了。”蘇承慶失望道。

柳媚如跪了下來道:“如果王爺想要懲罰,不如將妾身一並逐出府中吧。”

他回頭看向已經柳媚如道:“你難道以為我不敢嗎?”

柳媚如麵容醬紫,她身子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王妃,王妃。”

阿碧爬至柳媚如身邊,扶住柳媚如的身子。

蘇承慶不再看柳媚如,振袖離去。

阿碧攙扶起柳媚如,跌跌撞撞回了房中。

阿碧忽得跪倒在了柳媚如麵前。

“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慶王府。”柳媚如氣息若有似無。

“隻是阿碧倘若不出這慶王府,怕是王妃和王爺會心生芥蒂。阿碧不願見王妃與王爺如此。”阿碧哭道。